第十七节
报告不会出现,可能这种做法被运用得更普遍些。”
“那是什么?”哈迪说。
“好吧,那个八零五条款申请是建立在同等人员相互检举的基础之上的。”
“是别的医生。”埃利奥特说。
“没错。而且医生们中存在某种默契和谅解,尤其是现在的波托拉,就是我们大家都处在这场让人恶心的风暴之中,因此最好互相庇护对方。如果我们同事中间有某人没有做对医疗决定,没关系,你就去进行一个私下的讨论,提一提我们都尽力按治疗标准去做了就行了。但是我们都处在这种强大的财政压力之下,我们大家一直都努力工作,底线是我们不会背信弃义地出卖彼此。”
“从来都不会吗?”哈迪问道。
“除非是有某种重大的责任事故,我指的是不可推卸的明显的重大错误,而且可能甚至不仅仅是一个。但除此之外,你在波托拉医院这里是不会得到那种因周围同事的检举而获得八零五条款申请的,在这个国家的多数医院里,我敢说情况都大同小异。”
在这间小卧室里,埃利奥特和哈迪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那其他的那些死亡原因又怎样呢?”哈迪问道,“或许是故意致死的?”
这个问题让肯森一时语塞。“你是什么意思,故意的?”
“也许是过早地拔下了电源插头之类的。”哈迪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或许像用钾过量而中毒这样的事情。”
“你在说谋杀,对吧?”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没等回答肯森就继续说了下去,“我说过我认为这种事在波托拉一直都有吗?”
“是吗?”哈迪闻道。
“只是在陷入偏激的时候我才这样想过。”
埃利奥特忍不住突然插了进来。“你有过那样的病例吗,埃里克?”
能听见肯森在电话那头一声无奈的叹息。“马卡姆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那儿还有另外一个病人。你们俩知道吗?”
“我想是有好几个吧。”哈迪说。
“确实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另一个也死掉了的病人。”
“是谁?”哈迪的直觉清楚地告诉自己正在触及一些他想要的东西,而且这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他叫詹姆斯,莱科特,七十一岁,从不吸烟,做了开心外科手术后出现了一些并发症。我们就对他进行了几星期的生命维持系统理疗,而且治疗的效果很有起色,后来停止了这种理疗。他的关键病征指数显示出他的身体状况正在不断得到改善。我认为几天后就可以让他转出重症监护室了。”
“但他死了?”哈迪说。
“正是。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还是不说了吧。”
“我决不会泄露自己的消息来源的,”埃利奥特说,“我会把你的名字带进自己的坟墓里,跟我一起烂掉。”
哈迪没理睬埃利奥特的这番表白,继续他的问话。“那么除了这个莱科特,”他问道,“你估计还有多少这样的病例,你解释不清的死亡原因病例?”
“事实上,我是从去年九月份才开始留意这种事情的。我有一小本记录此事的工作日志。”
哈迪和埃利奥特都在急切地等待着肯森的下文。
他继续说了下去。“我想过我应该回医院去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个样本。或许我该卸下压在自己背上的某种东西。”
埃利奥特问他为什么开始跟踪关注这事。“究竟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现在你问到这个问题了,我想我是想要准备好自己的攻击弹药,以便在他们最终寻找到时机来解雇我的时候使用。我认为没有人在故意杀害病人,但我们正在失去我们本不该失去的病人,像那个洛佩斯的儿子一样,杰夫。因此,如果是财政政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