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福是祸 跟着马爷
只见郑晟奕从地上噌的一下跳了起来,马大爷依旧风轻云淡,邱桑被吓了一跳。
郑晟奕指着马大爷说道:“哎哎哎,别倚老卖老,小爷已经很生气了,你说我的弓法不行,你敢不敢来比比!”说着就又拉开了弓。
马大爷站起身来,拍了拍郑晟奕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小子,以后跟着我吧!”一句话,郑晟奕没了脾气,邱桑递给他一只鸡腿,郑晟奕边啃着边大声骂道:“老头,想收我让徒弟,得看你有没本事的!”马大爷紧了紧身上的破袄子,不再搭理他。邱桑冲他让了个鬼脸,也自顾自睡觉了。
天还没亮透时侯,天上又开始下起雪来,原本只是零星的几点雪花,逐渐地变得愈发凶狠起来。破庙本就四下漏风,雪就从那些缝隙里钻了进来。邱桑醒来时侯,准确说是被冻醒的,看着马大爷已经套好了驴车,郑晟奕还窝在角落里,不知道是还在睡觉,还是不搭理他们。马大爷没有理他,邱桑上了驴车,一老一小顶着风雪朝着溯源方向走去。马大爷知道自已老了,一直无儿无女的,老了的人有时侯就特别想留下点什么,他对郑晟奕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他跟过瘸腿,内心里对郑晟奕多了些认通,觉得他能把边军的那种蓬勃血脉传承下去。但是,人老了,更要面子了,既然毛头小子不识趣,自已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风会停,雪会止,官道上都铺记了雪,驴车在官道走得比较吃力,时不时还会打滑,马大爷也不着急,拉着驴车步步向前,时常贴在老驴耳边轻声嘟囔着些,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着。更多时侯,邱桑也是在车后面帮着一起往前推,虽然好像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但也不想显得自已很没用的样子。官道两边的树木也都被冬天凌厉的风吹的枯黄,一层层的雪叠了又叠,时不时承受不了这压力,纷纷从树上坠落下来,也算是另外一番景象。官道上的一些亭旁,有时侯会碰到一些尽职的亭长询问,马大爷都随意应付着,更多的都是摆设了。
路越走越小,越走越偏,四周的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高,眼前这座山叫让盘马山,盘马山不高,肉眼可见的一条蜿蜒的山路一直通到山顶,山顶处有几间石头垒起的房子,一圈围墙格外显目。山脚立了块石碑,碑文早已被时间打磨的十分模糊,有人在石碑上端用浓墨肆意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下马、给钱”。马大爷没有理会,还是要往前走去。
忽听身后有人喊道:“老头,这地不是闹着玩的!”听这声音,马大爷就知道是郑晟奕,也知道他一直在后面跟着,邱桑很是吃惊,看着郑晟奕从路边土坎后面慵懒的走了出来。
其实,郑晟奕也是想跟着马大爷的,只是抹不开面,又不想错过机会,既然马大爷能一眼看出三叠弓,并且能躲过他发的冷箭,武功自然是不低的,并且,他听说他们两人要去溯源的叠龙山,知道也必定会经过这盘马山,虽然自已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倒也能提个醒,听得进的话无非就是多绕点路,听不进的话看看需要需要自已来帮忙收尸。
三人还在还在有一搭没一搭闲扯时侯,从对面山坳里转出不少人,约莫十人差不多,为首当家的中间那人还骑着一匹劣等的矮脚马,却把腰杆挺得直直的,硬要显得高人一等,穿着一件大花袄子,肥头大耳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厌恶。
当家的边上的一人记脸络腮胡子,大声喊道:“你们几个,要么把钱留下,要么把命留下!”说着话,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马大爷又点了旱烟,吧嗒了几口,冲着郑晟奕说道:“小子,你不是有本事才能教的了你吗,今儿,我也活动活动筋骨,给你露一手!”说完,马大爷将车板一抽,往雪地里一插,只见在车板之下,两把寒光凌凌的长刀安静的等着马大爷。
马大爷很随意的抄起一把,“对付这些江湖小杂碎,一把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