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平静。

    我小心翼翼地朝他走去。

    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跟随他时的犹豫，继续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

    他走着我的左前方，我也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他把没有疤痕的右脸偏向我，好像是在保护我不看到那可怕的疤痕……或者，他只是在保护自己不被我的目光注视。

    我们之间有一种奇怪的默契。

    我不想打破它，也不敢打破它。

    他太高了，或者是我太矮了，所以当他迈一步时，我必须迈两步才能赶上。

    这个叫沃伦的男人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转过一个弯时，特意放慢了脚步。

    “很晚了。”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听起来好像有些不满。

    “是的……”我说。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么晚了，像你这样的小女孩在街上干什么？”

    我想告诉他我不是个小女孩，也轮不到他管我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但这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所以只能走回家。”

    我耸一耸肩，想表现得轻松一些。

    我看到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好像是质问自己的妹妹，或者是女儿。

    “你经常错过公交车吗？”

    几乎每天……我在心里默念道。

    “几乎不。”

    我撒谎道。

    “你是去上夜校吗？”

    “没有，我没有上学，我在一家餐馆工作。”

    我清了清嗓子，低声说。

    我觉得自己回答得很不自在。

    “像你这样的小女孩为什么要工作，这合法吗？”

    我盯着自己的脚，所以没有看到他讲话时的表情。

    “我不是小女孩。”

    不耐烦开始出现在我的语气中。

    “我十九岁了……房租不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