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特别是嘉禾城，以前打仗死了好多人啊，阴森得很，可你们要是想往前面去，也只有进城了。”

    长歌没接话，城里是燕国百姓和将士的冤魂，在她看来没什么可怕的。

    “你可有家人在附近？

    我们送你回去。”

    “唉，我孙子跟我一起出来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老妇人话音刚落，一个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男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

    “阿婆阿婆，你没事吧？”

    小男孩扶起老妇人向长歌道谢，“多谢两位姐姐，还好有你们在，不然我阿婆可就惨了。”

    老妇人扶着长歌的肩膀站稳。

    “那我们先走了，多谢姑娘。”

    老妇人在男孩的搀扶下离开，在长歌看不到的地方笑容变得阴险又恶毒。

    福遥拍了拍长歌的肩膀，“沾上泥了。”

    长歌笑道：“不要紧。”

    福遥闻到了一缕香味。

    “姑娘昨日买香包了？”

    “没有啊，我不爱这些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快赶路吧，看来嘉禾关不能久留。”

    往前一里便到了嘉禾城。

    两人刚进城，苍凉之感扑面而来。

    打翻的摊位货架随处可见，石板上也散落着干涸的血迹，十年来的风风雨雨也未能将其冲刷干净。

    传闻当初南蛮屠城焚尸，十里之外都能看到火光。

    这些破败不堪的房屋许是被拆走当做火引子了，重建又谈何容易？

    屋檐上站着几只乌鸦，似乎在期待着猎物死亡，好让它们将尸体分食彻底。

    福遥悄悄注意长歌的脸色。

    那时噩耗传来姑娘吐了血，把一家子人都吓坏了。

    很长一段时间从汴京传来的消息都不敢让她知道。

    虽说病好后姑娘还是跟以前一样脸上笑嘻嘻的，但事情总往心里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