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有，工厂是我自己考上的，想辞就辞，不用你管。”</p>

    见一向唯唯诺诺的蒋婉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蒋父惊得都愣住了，随即便是暴跳如雷。</p>

    “你还敢顶嘴！”</p>

    蒋父扬起手就要给蒋婉一巴掌。</p>

    可蒋父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有一个人更快替她抓住了蒋父的胳膊：“爸，你这是在做什么？”</p>

    孟俞年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冷冷提醒：“别让人看笑话。”</p>

    蒋父只好又瞪了蒋婉一眼，才气冲冲离开。</p>

    孟俞年视线移到蒋婉身上。</p>

    两人目光对视一瞬。</p>

    孟俞年却发现蒋婉的目光里，没有感激，只有一种他看不懂的平静悲伤。</p>

    孟俞年心情突然不爽，他抱臂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蒋婉收拾一地的狼藉。</p>

    蒋婉低着头，眼角一片红痕。</p>

    从地上捡着已经脏掉的鸡蛋糕，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笼罩在她耳边，一片嗡鸣。</p>

    她有家人，害她变成现在这处境的家人。</p>

    她有丈夫，冷漠旁观她狼狈的丈夫。</p>

    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