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瞧见我苍白的脸色时，她眉眼间竟还有些不忍。</p>

    她道：「唉，你明知卫战只是将你当做一个玩物，你何必为了报复我，糟践自己呢？」</p>

    「我曾经对你也是真心以待，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p>

    我抬手扇了她一巴掌。</p>

    这一巴掌用尽了我所有力气。</p>

    却仅仅让凤逍偏了一下头。</p>

    是啊！可张家呢！</p>

    我张家何曾对不起她？</p>

    我父亲到死都不知道，他得罪三皇子、卫将军和裴相的原因，仅仅是他的女儿挡了另外一个女子的道。</p>

    下一刻，我就被丫鬟反扇了两巴掌。</p>

    她这两巴掌直接将我扇得跌倒在地，吐了一口血。</p>

    这还不够，她还是对我拳打脚踢。</p>

    「贱婢，胆敢对夫人动手！」</p>

    我不想活了，偏偏又怕疼得紧，忍不住蜷缩起了身体。</p>

    那丫鬟一脚落在了我的脑袋上。</p>

    我疼得眼冒金星。</p>

    「你们在干什么！」</p>

    我意识恍惚之际，看到卫战走了进来。</p>

    我许是被踢傻了，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是来救我的。</p>

    他来势汹汹，眼看一脚就要踹向那丫鬟，却被凤逍一句话停住了动作。</p>

    「阿战，是我让她动的手。」</p>

    那丫鬟感激涕零道：「才不是夫人，夫人心善，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都怪这贱人竟敢对夫人动手……」</p>

    「她打你了？」</p>

    卫战焦急地抓住凤逍的手。</p>

    凤逍轻轻把手抽了出来：「我没事。」</p>

    「她替我挡了一剑，对我有怨气，也正常。」</p>

    卫战眉眼间的心疼清晰可见，道：「她打你哪里了？」</p>

    不用凤逍说，卫战就瞧出了她有一点泛红的脸颊。</p>

    下一刻，我身上挨了一脚。</p>

    比刚刚加起来的都疼。</p>

    毕竟卫战的力气可不是一个小丫鬟能比的。</p>

    我喉头涌上腥甜。</p>

    我死命咽了下去。</p>

    我已经够狼狈了，我才不要再在他们面前吐血。</p>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母亲的身影。</p>

    她在桥上，朝我招手：「溪溪快来。」</p>

    父亲站在她身后，还有铃兰。</p>

    我被卫战提了起来。</p>

    他对凤逍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她的！」</p>

    教训我？</p>

    怎么教训？</p>

    我都不想活了，他还能怎么教训我啊？</p>

    他剥光了我的衣服。</p>

    门窗大开，天光明亮。</p>

    院子里还有下人。</p>

    「不要、不要……」</p>

    我喃喃着，却发不出力气。</p>

    教训我的方法有那么多。</p>

    他偏偏选了最折辱我的一种。</p>

    出阁前，我性子活泼，可也是个端庄的小姑娘啊……</p>

    在卫战压上来的那一刻，我终于嘶吼出声：「不要！」</p>

    随之而来的是一口压抑了许久的鲜血。</p>

    吐了卫战一头一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