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化妆品，帮着何清宁化妆。</p>

    许令晚目不斜视的径直从何清宁身边路过，坐在座位上，余光瞥见桌肚里塞着东西。</p>

    打开一看，是她想要了很久的小白鞋。</p>

    班长徐铭青走了过来，手指屈起轻扣桌面，俊朗的脸庞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意。</p>

    他的声音很轻：“喜欢吗？”</p>

    轻到只有许令晚能够听见。</p>

    许令晚轻轻点头，很喜欢这些东西。</p>

    徐铭青爸妈是本校的老师，因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跟着部队打过仗，是红色家庭，之前的风波并没有殃及到徐家。</p>

    徐铭青唇角微勾，转身回到座位。</p>

    许令晚享受着追求者们的付出，却吝啬付出一丝感情。</p>

    她最爱的是自己。</p>

    许令晚咬了一口包子，指尖敲击桌面，饶有兴致地盯着何清宁的方向。</p>

    何清宁嘴角一撇，许令晚仗着长得漂亮收了不少男同学的东西。</p>

    她从不对外说，这样会显得她是个长舌妇。</p>

    她也不想管，反正吃亏的不是她，许令晚的死活与她无关。</p>

    有些口干舌燥，何清宁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蜂蜜水。</p>

    甘甜的蜂蜜水入喉，何清宁感觉浑身舒畅，不由的多喝了几口。</p>

    许令晚眼底闪过恶意，她抿了一口牛奶，舔舐着唇角，心中计数着时间。</p>

    一……二……三……一百二……</p>

    何清宁突然眉心一簇，胳膊撑着桌面缓缓站起。</p>

    “我去趟厕所。”她步伐踉跄的跑出了教室。</p>

    “清宁，等会就要去礼堂汇合了！”</p>

    “你们先去，我肚子有些不舒服。”</p>

    外面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前往礼堂集合。</p>

    许令晚喝完玻璃瓶中最后一口奶，把玻璃瓶放到桌肚中后缓缓走出了教室。</p>

    厕所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何清宁窜稀的声音。</p>

    何清宁表情痛苦，黏腻的汗水粘在身上，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子没有盖好着凉了。</p>

    许令晚悄声走进厕所，听着里面的动静，掩住口鼻退了出去。</p>

    厕所门口有一把锁，晚上的时候打扫卫生的阿姨会把工具放进厕所后并锁上门。</p>

    许令晚指尖摩挲着手里的锁，眼底闪过阴翳。</p>

    这次的表演，红星服装厂的厂长也会过来观看。</p>

    在台上亮相的机会就是进入红星服装厂的敲门砖。</p>

    再有一个月不到，高二的学生们就该毕业了。</p>

    毕业最可怕的就是面临下乡，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去农村受苦受累当知青，没有人愿意的。</p>

    今年国家制定了200万知识青年下乡的计划，离高中毕业还有一个月，知青办的人就开始跟催命一样的催了。</p>

    想要不下乡，要么是家中独子，要么重病残疾，要么参军，要么有工作，要么结婚。</p>

    高中毕业后大多数人的年龄达不到领结婚证的年龄，所以靠着结婚躲避下乡是行不通的。</p>

    如果死活不愿意下乡，会被停发粮票，父母也会被送去‘学习班’，并停发工资，以开除职位威胁，街道还会对其进行批斗。</p>

    许栋梁与何月不会管她的死活，她要是不筹谋，最后的命运就是下乡干农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