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最近新出了一批材料，可以改善你的程序性能，让你更稳定。”</p>

    “刚好也到了提前维修的时间。”</p>

    距离我下次维修其实还有3个月时间。</p>

    我盯着沈子墨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p>

    可他的目光坦荡又温柔，让我不禁怀疑自己之前听到的一切是假的。</p>

    “子墨，我的运行一直很稳定，没必要提前维修吧？”</p>

    “我们下周维修好不好。”</p>

    以往只要我一撒娇，沈子墨什么都依着我。</p>

    可这一回，他脸色沉了下来，</p>

    “心心，我这是为你好。”</p>

    他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破绽。</p>

    以前，只要他说出这样的话，我能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满心都是欢喜。</p>

    可现在，听到同样的话，我却鼻尖猛地一酸。</p>

    曾经的信任碎成一地，每一片都扎得人心生疼。</p>

    我低下头，睫毛微微颤抖，</p>

    “子墨，我就是不想去。”</p>

    见我意志坚定，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急切，向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我的肩膀：</p>

    “心心，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这次维修虽说是提前了些，但绝对安全，你相信我好吗？”</p>

    话落，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p>

    要不是我几小时前听到包间里的对话估计就信了。</p>

    几次下来，沈子墨彻底没了耐心，</p>

    我被他强制固定在实验室都操作台上。</p>

    以往维修只是坐在一旁等待，仿生人是感受不到疼痛，至少程序是如此设定。</p>

    可在沈子墨的努力下，我拥有了和人一样的痛觉和感官。</p>

    此刻，一股深入“灵魂”的不安，比疼痛更加难耐。</p>

    沈子墨站在观察窗前，面无表情。</p>

    “开始。”</p>

    随着他的话落，一股电流猛地顺着连接在我身体上的线路迅速传导，</p>

    剧烈的疼痛传来，</p>

    我下意识想他求救，</p>

    “沈子墨，我好疼。”</p>

    以往，只要我稍一受伤，沈子墨就比我还着急。</p>

    我也习惯了在生活中依赖他。</p>

    可现如今脸上神情依旧，眼神里却独独没有了曾经的关爱。</p>

    或许是真人回来了，替身就可以像个垃圾一样随时丢掉。</p>

    不知过了多久。</p>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被撕裂。</p>

    程序的指令在脑海中疯狂闪烁，不断地发出错误警报，</p>

    “不......不要......”</p>

    我想要呼喊，可从喉咙里发出的却只是毫无意义的电流声。</p>

    沈子墨站在那里，眼神冷漠，仿佛眼前被痛苦折磨的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p>

    曾经的温柔和爱意，像是一场荒诞的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