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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卫璋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别开脸,握着她纤细的腰,疾风骤雨,一股脑地都给了她。

    摇摇晃晃间,清商想,看来他爹今天真的很过分,他表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已经气得一塌糊涂。

    可是,他爹是个王八蛋,他生气了,就来折腾她,这是什么道理?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又来吻她的唇,清商生气,却没能躲开,便咬了回去——先前的愧疚只是一时,怨气上来了,照样不留情。

    这一点痛自然算不得什么,反而愈发刺激。卫璋险些精关一松,强忍着,快速抽送了几十下,任快意汹涌而来。

    到巅峰时,他亦有一瞬失控,闭着眼,将滚烫白浊尽数丢入深处,在她耳边喘息着,追问:“告诉我……王公子是谁?”

    他从来惜字如金,更极少同她打听什么,这一问,实在太反常。

    清商小脸绯红,闻言,将沉重的眼皮撩开一线。

    待思绪慢慢回笼,终于想起来自己曾同他提起过这么个人,思及那日情形,不禁有些脸热。

    可心思一转,又开始恼他出尔反尔,怒上心头,抬起没什么力气的腿,踢了他一脚,反问道:“凭什么告诉你?”

    她向来坦荡,从不藏着掖着,却对此事闭口不提。卫璋想,她不愿提,是因为提了会伤心吗?

    想到此处,心口陡然一窒。

    他垂眸,神色晦暗不明,疲软的性器竟又渐渐硬挺起来,握住她的腰,抽离出大半,复又狠狠撞了进去。

    清商被顶得泪汪汪,指甲在他胸膛上按出印痕,呜咽着道:“你是……是不是疯了?”

    卫璋不理会,低头封住她的唇,窄腰耸动,在二人交合处捣出一片叽咛水声。

    不知几回攀上情潮浪尖,识海中又一道白光闪过。清商想,下回再让他上这张床,自己就——

    不,再不能有下回了。

    --

    如梦令

    大雪下了三日,放眼望去,一片轻阴之色,像是自家酿的桂花米酒,浅浅的浊,浸透了天地山河。

    这样的天气,自然该拥被高卧。

    于是清商从天明睡到天黑,起来梳洗一番,用点小食,又洗洗睡下,浑浑沌沌地过了几日。这期间,卫璋似乎来过,隐隐约约问了些什么——

    谁在乎呢?她才不在乎。

    她在梦里,一边小口喝米酒,一边同娘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嫁了人,这人么……这人如何,还没来得及说,娘就敲敲她的脑袋,笑这都是些青天大白梦,让她莫要多说,不然马蹄羹该凉了。

    米酒甜而微辣,一杯尽了,窗外天阴过午。

    又梦来时,花轿摇摇晃晃,她悄悄揭了盖头,掀帘看见天边一排鸿雁,就那样毫不留恋地朝南边飞去了——末了,在天边打了个鸣。

    陡然梦中惊醒,清商坐起,果真听见外头一声高似一声的鸡鸣。

    可府上没养过鸡,看这天色分明又还是半夜,哪来的鸡叫?她起身穿了衣裳,将斗篷的兜帽盖了,遮得严严实实,提着灯出门一看,矮篱之上,果真立着一只鸡。

    大红冠威风凛凛,这鸡扑两下翅子跳下来,在地上走了两步,又把头一点一点,打起鸣。

    旁边匆匆闪过一道影子,将这公鸡一扑,抱在了怀里。

    ——是小厮庆儿。

    清商举起灯,疑惑道:“这是哪儿来的鸡啊?”

    庆儿一手抱着鸡,挠了挠头,有些惭愧:“是老将军送来的,说是……说是国公爷每天不务正业,送只公鸡督促他起床,每天早上打一套拳,去去浊气。”

    卫国公鞭伤未愈,这鸡叫得实在响亮,恼人得很,他便让人送到了厨房,谁知半途被这畜生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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