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看着万蔷头倚着窗户垂泪。上周他也看出来潘黎对万蔷的看重疼爱，万蔷刚刚在机场从头到尾红着眼，说要送机的人是她，一声不吭的也是她。

    来送机的人不少，潘黎一个个叙旧拍照。轮到万蔷时她扁着嘴说不出话，潘黎受不了的一把抓过万蔷给她一个大大拥抱，万蔷两手揉着眼大哭。潘黎一边抱着万蔷拍着安抚一边喊着唉唷这孩子。

    盛嘉行只在床第之间见过她的活泼淘气与性感热烈，公事上万蔷一句废话都没有办事俐落，却在机场大厅哭的像迷路的孩子，他一时间闪过心疼，又有点羡慕起潘黎与她的亲厚。

    盛嘉行抽了一张面纸递给万蔷，她默默接过后把眼泪鼻涕擤了干净。

    「盛总。」盛嘉行顺着她的声音望去，看见她被泪水浸得湿亮的眼睛，鼻头红红有点可爱。

    「我想去警局报案，您可以陪我一起吗？」盛嘉行的行程是万蔷排的，后面除了一个工厂访视外没有外部行程，公司内的都可以弹性调整。

    「不管之后起不起诉，我想都应该在警局留个纪录，公司发声明也能有所本。可以安排做完笔录后直接去工厂。」

    盛嘉行没有异议，两人到了警局报案。笔录分开进行，盛嘉行的部分不多，他做完走到旁边的长椅等待，位置离帮万蔷做笔录的女警桌子不远，正好听到万蔷冷静描述盛辁闯进厕所后的过程。

    「你挣扎把他推到墙上之后他又过来抓你，并把你的内裤脱下对吗？」

    「对，我抓着前面，但力气没有他大，后面被他拽下来。」

    「对方生殖器有接触到你的生殖器或有尝试插入的动作吗？」

    「有接触到也有尝试插入，但没有成功，我的主管开门阻止了。」

    笔录做完，接下来警方会安排相关人等作笔录及现场勘查，两人先行离开。

    万蔷跟盛嘉行换手开车，让盛嘉行有时间过目视察工厂资料，她手执方向盘，双眼平视前方路况目不斜视的开口了。

    「你别这样看我，我真的没事。」

    万蔷手转动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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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天没有塌下来、我的人生也不会因此完蛋。」

    已达目的地，万蔷停好车看向盛嘉行，一双眼如深潭，潭里有星光碎影。

    「所以，你不要这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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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年轻人身体不太行啊

    「我怎么看你？」

    盛嘉行伸手覆住万蔷右手，拇指按着她的手背安抚摩娑。

    「不知道，但我不想被可怜。」万蔷紧紧抓着方向盘，倔强的咬紧下唇。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害不害怕，但我知道我不想被那样对待！

    我希望被在意的，是我被强迫、被攻击，而不是我身体哪个部位被进入！

    我希望自己可以不在意人们检讨我，说如果我足够端庄又怎么会在那样的场所喝醉了酒。

    我希望我足够强大、我希望我回击的时候对他造成更大的痛苦！我希望盛辁那样的人可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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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万蔷本来没想要说那么多，但在那之后一直阻断的情绪像是开了闸一下倾泄出来。因为还是会在意、因为还是会感到脆弱，于是更希望怜悯的眼光消失，不用如何强大，能正常生活足矣。

    「我没有可怜你。」盛嘉行伸手抹去她颊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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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希望这样的事发生时，我能再敏感一点、再快一点。你很勇敢也很坚强，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些以伤害人为乐的人。」他脑海浮现少时那倒在地板上抽搐的女孩，灰白的皮肤没有生气。

    万蔷没有说话，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