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换做她七他三。
当时老陈就火了,一来那天受了太大的惊吓,二来阿红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他有点无法忍受,所以他不知怎的一下子怒从心头起,当场撕破脸就跟阿红吵了起来。
原本光吵倒也没事,但阿红对他动了手。
老陈哪里是阿红的对手?被她打得几乎连滚带爬,而且也许是打着打着上了瘾,她中邪似的后来越打越重。直打得老陈嘴里都吐出血来,正所谓狗急了也要跳墙,他一下子跳到阿红身上捂住她眼睛就用自己的脑袋往她头上撞了过去。
按理说他是撞不过阿红的,阿红脑门可比他硬得多,所以他撞完就被震倒在了地上。
但坐起身一看,却见阿红也倒在了地上,当时没想太多他拔腿就跑。想赶紧跑离那个鬼地方,但一路跑了一个多小时,却发现自己迷了路,又绕回到了原地。
然后看到阿红直挺挺躺在地上,两眼睁着,却像死了一样昏迷不醒。
一摸她的后脑勺才发现,可能刚才自己撞她后她一个不慎摔倒在了地上,给地上的石头撞了下后脑勺,撞闷过去了。于是赶紧连拖带拽把阿红往山下拖,这次总算没走迷路,只是不知为什么,在将阿红送到医院后,医生说阿红几个小时前就死了。
当时他急说不可能,说刚才摸她还有气的呢,怎么会死了几个小时?
医生打量了他几眼,道,尸斑都出来了,你说咱的结论到底是谁对谁错呢?
之后,老陈匆匆丢下阿红的尸体返回了广州,谁想刚回到家里,阿红的姥爷竟就坐在他家里等着他。
第59章
天光墟十二(shukeba.)
阿红曾说过,她爷爷六十出头,但已金盆洗手十五年。
之所以那么早就金盆洗手,倒并不是因为他觉悟高了或者看破红尘不再留恋钞票,而是因为他实在没法干了。
无根指对练它的人伤害很大,不仅会让手指变得畸形,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或者利用的次数不断增递,它还会像个不断愈合又不断被撕开的伤口一样,渐渐糜烂得不可收拾。所以到了后期,只能终日与纱布和药膏为伴。
因此老陈是这样形容阿红她姥爷的——一个满脸皱纹,腰背佝偻,通体散发着腐臭和中药味的老侏儒。
脆弱得好像用根手指就能戳碎。尽管如此,说话声音听起来倒还颇为精神,在一眼见到老陈进门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就问他,“阿红是不是已经死了?”
老陈怕他是过来跑来追究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扯了个谎,说阿红有了地图后自己跑了,他跟她已经很久没能联系上。
老头听完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翻着眼皮朝他看了半晌,道:“你扯谎面不改色心不跳,倒也是块从商的料子,今后有的是发财机会,前途无量。但我家阿红就可惜了,本是我这手指的唯一传人,如今无根指当真是断了根。”
老陈疑心他是套自己话,当即否决道:“老爷子,说什么丧气话?眼下都还不晓得阿红是不是真找到了那座墓,即便真的找到,像她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怎么可能这一趟就遭了意外。”
老头一听笑了笑:“说得好。不过你瞧,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鬼话没听过?所以你就别跟我扯了,扯也没用,只问你一件事,那半块从舒王棺材上敲下来的玉玦,能不能当做我孙女的遗物送给我。”
这番话听上去客气,但分明就是赤口裸口裸的要挟。
当时老陈正处在极为紧张和混乱的状态,所以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因此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既然玉玦在出土当天就因阿红的死而落到他的手里,那么远在阿红家乡的这个身体孱弱的病老头,又怎么会知道关于这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