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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

    “好吧。”他不疾不徐地拈起一子落下,“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能为国而死,重于泰山,又有何不可?”

    随着这一声落下,棋子落定。

    山重水复之处,柳暗花明,重获新生。

    竟是——

    “和棋了。”识茵愣怔的声音在珍珑畔响起。

    她犹有些惊讶,方才的棋局,怎么看都是谢明庭输。他也壮士断腕,主动舍去大片棋子,竟然就此奇迹般地转危为安,将必输的局打成了平局。

    “殿下,承让。”

    谢明庭忍痛缓缓站起身来,眉目淡然。

    越王神情微变,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珍珑上的棋子,不过转瞬释然。

    他笑道:“有思果然棋艺高超,先前,是故意让着本王呢。”

    “殿下言重了。”谢明庭道。

    这局棋看似简单,实则极为耗费心神,他额上密布着细密的冷汗,识茵心疼地走上前,拿帕子去拭,悄声问:“你怎么样?”

    他回头对她露出个安抚的笑,眼中灿若星辰。

    谢云谏看在眼里,心间微酸。一旁的越王察言观色,当即笑道:“行了,你们俩也不必在我和云谏两个孤家寡人面前卿卿我我,有思此举,是想我们羡慕你有佳人相伴么?”

    识茵微红了脸,霎时丢开了手。越王又道:“虽是和棋,实则是有思让着本王呢,先前本王为他唱了首《如梦令》,不若也为苏夫人唱一首《凯风》如何?”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这是一首感念母亲之恩的诗,识茵心里一惊,一抬眸,对方却只言笑晏晏地看着她,丝毫看不出别有用意。

    她只好道:“……殿下折煞妾了。”

    越王一笑作罢,又问谢云谏:“义兴有什么特产吗?小孩子喜欢的?”

    谢云谏愣了一下:“回殿下,义兴特产虽多,但论小孩子喜欢的,下臣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不知演傩戏的假面可不可以呢?”

    “假面。”他点点头,重复了一遍,一摇折扇起身,“行吧。”

    “本王初来义兴,还未领教郡城繁华。就先行一步,不必跟来了。”

    *

    越王的确是个随性的人,既发了话,随后,当真带着随从上街采买假面,谢明庭三人遂乘车返回府邸。

    “哥,方才越王那话是什么意思啊?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跑到义兴来?”

    车中,谢云谏不解地问。

    “能有什么意思。”谢明庭漠然看着车壁,“你难道听不出,他就是那背后之人?”

    不管炸毁大坝、潥阳泄洪这几件事与越王有没有关联,越王同他下的那局棋,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威胁他、警告他,让他放弃改制、以免落得个兔死狗烹、身首异处的下场。

    但他和嬴怀瑜,本就是各取所需。他替她实现大治,她默许识茵的死。他从来,就没对这位君主有过什么君臣之情。

    既没有过期待,就自然不会失望。

    识茵好奇的却是另一件事:“越王方才说起小孩子,怎么他已有子嗣了么?”

    谢云谏摇头:“越王还未曾娶妻。”

    “越王喜好声色,常在勾栏瓦舍之间与伶人厮混,虽然荒唐,倒的确未曾听闻好色之名。只是两年前身边收养了个女童,如今也才十二岁,府中人人称之‘小娘子’。许是为的她。”

    旁人的事,识茵原也不怎么关心,她困惑地道:“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同我提起《凯风》。”

    越王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母亲,可母亲已经死了,他提来究竟是何用意?

    “许是想表明,他知道你的身份吧。”谢明庭道,“你放心,我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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