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着一族人的期盼。

    ——实际上从68没想68过走这条道，对自己而言，意68义是什么。

    这是霁晴云在三千年前对他们一行人讲过的话。

    那时他要他们去找修炼的意68义。

    白燕行一直以为自己的目的和意68义都十分明确，而说不出为什么，在瑶持心旧话重提的当下，他脑中浮现的，却是年幼时长兄背着他走在山间深林中的画面。

    月色迷蒙的夜里68，流萤照亮了水泊苍翠的花木。

    那一时一晌，无关利益，无关荣耀，无关往昔与未来。

    他从68白逢山的背上跳下来，一股脑地扑过去，手中一无所获，却惊起了一片涌动的星辰流光。

    “没有天赋就不能68修炼了吗？没有天赋就该给你们让路吗？”

    瑶持心依旧攥着他，四目相对，“谁会想68生下来就是为成全别人而活，你当我们是什么？铸器炉里68的材料吗？”

    白晚亭沉默地将头68缓缓垂下。

    “你那位好68兄长是怎么个想68法，我不知道。”

    她眼瞳灼灼，燃着不尽的星火，“可作为废物，我是拼了命地想68活下去，拼了命才让自己活下去的！”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太清楚重新回到人世有多不容易了。

    “大68家68都在与天争命，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白燕行望进她眼底。

    像是被那里68面鲜活而凛冽的求生欲所刺到。

    这一刻，他耳边响起了熟悉的轰鸣声，声音夹杂着纷纷扰扰的絮语，是从68前刻在他认知中，与之完全背道而驰的言词。

    ——他们生来就不行，废物就应该成为天才的养料。

    ——他们心甘情愿为你而死，这是应该的。

    他们是心甘情愿为我而死的吗？

    ——你当我们是什么？

    ——没有天赋的人就不该活着。

    这是应该的吗？

    ——能68为白家68出一份力，是我应该的。

    ——大68家68都在与天争命，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忽然间，他恍惚听见有什么东西破裂的脆响，轻轻的一声，瓷器似的。

    山庄大68门豁然打开，追出来的白家68大68能68们俨然气急败坏，勒令一帮弟子迅速将几人团团围住。

    而瑶持心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毫无征兆地抽出琼枝，灵巧地挽了花，反手一握，狠狠刺向白燕行的双目。

    他长睫下意68识地微微一颤。

    满场的人迅速剑拔弩张。

    “持心不要！”

    “住手！”

    “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