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感。而晏钧偏偏逼着自己恪守臣礼,从不肯吐露半点本心。
晏钧恍然地醒过来,他面前的雪绡帐帘被风吹起,留下的那半床榻上空无一人,被枕俱冷,仿佛前夜的纠缠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梦,萧璟不会留在他怀里,而君臣有别,他也永不可能更进一步。
晏钧伸指撩了撩绡帘,随后坐起身。
窗户大开着,秋日的晨光清爽,投在那人身上,勾勒出明快干净的线条。
晏钧喉间略松,他出声,“照棠。”
萧璟不知道什么时候披衣起来了,明明昨晚折腾了那么久,看着精神倒还不错,晏钧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天子已经长得很高,他只要侧过脸,再低下一点头,就可以碰到对方的唇畔,与其说吻,更像是亲昵。
萧璟却偏过头来和他接吻,手指攀上他的小臂,彼此心照不宣,亲密而温柔,像一对偷欢的眷侣。
“看什么?”
“看藏书楼,”萧璟离开他的唇瓣,小声笑,“黑乎乎的,丑死了。”
晏钧也抿起唇角,他转头去看窗外,藏书楼到现在还没着手修葺,偏又是整个行宫最高的建筑,到哪都看的清清楚楚,惹眼得很。
“中书令,你好大的胆子,连起居注都敢烧,”萧璟被他揽着,就懒洋洋地靠住他,“怎么处理,你自己说?”
这东西说大不大,放在这里许多年都不会有人看;说小也不小,到底是历代帝王的东西。晏钧本来就打定主意要重修起居注,烧就烧了,“陛下怎么看?”
萧璟嘿嘿地笑,回过身来握住他的肩,“不如中书令以身相许?”
晏钧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看来陛下昨晚没累着。”
怎么没累着,又是挨打又是欢好,还不止做了一次,到最后萧璟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任他摆弄,哑着嗓子轻声呻吟。
但歇过一夜,小皇帝显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又或者是开过荤的人比较嘴馋,缠着晏钧不放,“长策哥哥,再来一次?”
晏钧:“白日宣淫,臣不奉陪。”
萧璟亲他,“就一次,反正不在宫里。”
晏钧再次拒绝,“今日还有祭典要出席。”
萧璟推他到床上,拉开他的衣带,“午后的事,不急。”
“享乐不可过度,陛下身体……”
话没说完,他被萧璟堵住了嘴,小皇帝啾啾地在他唇瓣上啄着,瞳水荡漾生波,“长策哥哥,别说话。”
“……不是,”
年轻的权臣被皇帝跨坐着压进了床榻里,在亲吻中喘了口气,努力找了个空,“窗户没关。”
天子生气了。他伸手一拉帐帘,床榻中光影突暗,“现在关了。”
“我……”
“你是不是不行?”
晏钧:“……”
行,非常行。只要你别哭。
萧璟一句话终止了拉锯,还挺得意,跪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顺便褪下自己的亵裤。
他腿间淤肿未消,尽管仔细冰敷上过药,有些打得重的地方仍然青紫起来,小皇帝自己不觉得痛,晏钧却有点心疼,伸手轻抚了几下。
“今日要再上一次药,”他望着那里,语气很怜惜,“哥哥打得太重了,疼吗?”
萧璟秾长的睫羽微顿,那种兴兴头头的表情消失了一秒,旋即他若无其事地抚过晏钧的胸膛,俯下身软声说,“哥哥。”
“嗯?”
“你换个地方摸,”他舌尖伸出,点在晏钧的唇瓣上,“……前面,后面,哪里都好。
”
晏钧觉得他在作死,却还是身不由己跌入他的罗网中。
至少没再抗拒。
后穴昨晚刚开拓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