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吗?你把人家姑娘想得那么可怜,她说不定还瞧不上你,觉得你傻——别自作多情行不行?”
是啊,自作多情。
怪不得都说旁观者清,他十余岁就想明白的问题,何以到了如今还执迷不悟?
他的怜惜,他的心疼,都是被萧璟掐住的命脉,发热是为了让自己不舍得让他忧心,可惜上一世,他甚至连萧璟的睡眠都不愿意惊扰;那么这一次呢?
“中书令,你过来些,我把试题告诉你。”
每一个字都在不动声色地诱他入彀。萧璟认认真真,处心积虑地想做一件事还真是可怕,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得偿所愿。
他亲自帮晏钧排除异己,亲自告诉所有人——看啊,我对中书令多么偏袒。
“陛下还真是……”
榻边有个衣桁,上面备着供官员替换的便服,因为少有人穿,落了薄薄的灰,晏钧取下上头挂着的革带,一条打结,捆住天子雪白的手腕;另一条对折,拉平,无纹无饰的革带糅制的很扎实,柔软中带着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