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洲洲乖。”

    “妈妈，我刚刚还看到了一个漂亮姐姐！”

    小男孩的两只小手环住了女人的脖子，在她耳边脆生生的道。

    “所有的姐姐你都会说漂亮。”

    女人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温声开口，“是不是爸爸教过你，所有的女生都应该绅士的夸赞她们。”

    “不是！”

    小男孩反驳道，“那个姐姐真的超级超级漂亮，就跟妈妈一样！”

    ……

    ……

    两人对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最后一点点尾音快要消失的时候。

    一直躲在拐角处的黎雾，还是没忍住，转过身走了出来。

    几乎是同一瞬。

    那对母子的背影彻底消匿不见。

    黎雾目之所及，就只有一座空荡荡的院子。

    冬夜凛冽的寒风掠过，卷起地上几片枯朽的落叶，失去大树庇护般的随风飘荡在空中。

    黎雾连她最后的背影都没有看见。

    就如同小时候，她抛弃黎雾独自离开的那晚。

    黎雾背对着她假装睡着了，同样没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

    黎雾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过了半晌后。

    黎雾才转过身准备回去。

    却不想。

    黎雾一抬眼，视线忽地就顿住了。

    徐西陵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徐……”

    黎雾朝徐西陵笑了笑，刚准备开口跟他打招呼。才说了一个字，眼泪就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9898、黎雾突然转过身，喊了他的名字

    ……

    黎雾一抬眼，视线忽地就顿住了。

    徐西陵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徐……”

    黎雾朝徐西陵笑了笑，刚准备开口跟他打招呼。才说了一个字，眼泪就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黎雾连忙伸手擦了擦，止不住有些哽咽的音，“抱歉，我现在情绪好像有些不稳定……”

    黎雾不是没想过万一哪天她们还能再见面，她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只要她过得好就行。

    但这样的场景真正发生在眼前时。

    黎雾才发现，自己深埋于心底的那最后一道防线，还是轻而易举的被击垮了。

    如此的脆弱不堪。

    徐西陵看着红着眼的黎雾，心底有股莫名的情绪涌上来。

    他下意识的抬手，似乎是想要替黎雾擦拭她眼角的泪。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手蓦地就停在了半空中——

    他没有任何立场。

    微微一顿后。

    徐西陵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安静的陪黎雾站了一会儿。

    黎雾看着院子里挂着的大红灯笼，随风飘荡，那喜庆的红色似乎要漫延到每一处。

    半晌后。

    黎雾突然问徐西陵，“我之前是不是还不够红？”

    她问这话时，脸上神情似乎还有些迷茫。

    可不等徐西陵回答，黎雾又仿佛自问自答的轻轻开口，“以前欣姐总说，我红遍了大江南北，但不是。”

    “‘黎雾’这个名字不是传遍了国内的每一个地方，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见站在台上的我……”

    说着说着，黎雾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至寂静无声。

    徐西陵看着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脆弱的女孩。

    忽地想起。

    他在外驻境的时候，那样偏僻的地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