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到最后。
闻元安已经饮得太多,对着于祗和陈晼发?表了一段,有关于“人间何?事不?成空”的讲话?。
一会儿又?揪于祗的手臂说,“你快点跟我讲,你是婚后才爱上江听白的。”
“当然?,你知道我以前多烦他,”于祗诚恳地点头,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好处劝,“婚姻也许没有那么好,但也没你想?的那么糟。”
她摇了下酒杯,“而?且我碰见了蒋玉轻,人家现在是载誉而?归。”
陈晼一听来了精神,“有没有热烈相拥,抱头痛哭之类的?”
于祗撇了撇嘴,然?后轻轻摇头,提起蒋玉轻她总有种强烈的感觉,变化疾如旋踵,不?是那个人了。
她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反倒是我劝他不?要把自己看太重,他很有点傲气?现在。”
陈晼不?屑地嘁了声,“他以前就有,不?是现在长出来的。”
蒋玉轻早年就是个不?肯服输,一心出人头地的,现在有了点名气?,内里那股子劲儿就藏不?住了。
她始终认为,没有什么是突然?发?生的,只?是你突然?才看清罢了。
于祗又?转头对闻元安说,“所以元安你看呐,世上本没有过?不?去的坎,也不?存在不?能结束的痛,一切只?是你以为。”
但闻元安忽然?撑脑袋,指腹抹了下眼?尾,带着哭腔长纾一口气?,“胡忠简公以言事忤秦侩,谪岭外,士大夫畏罪莫敢与谈,独王卢溪庭珪诗以送之。其二?曰,大厦元非一支木,欲将独立拄倾危。痴儿......痴儿......”
她再也念不?下去,清凌凌的嗓子里堵满了泪水,只?含含糊糊地说着一句什么。
于祗凑过?去拍拍她的背。
她之前隔得远没听清,现在听明了,闻元安一遍遍说的是,“我爱他。我爱他。”
于祗的眼?泪也滴在了手掌心里。
为闻元安,也为她哥。
陈晼吃完饭就被龚序秋给搅缠走了。
毕竟她前夫一来就问,“陈晼,你是不?是就想?气?死我?”
于祗说,“你们有话?好好讲,别总要死要活的。”
龚序秋简直气?疯了,“我跟她好好说得了?我妈要把谈家的老四说给我,她跟人说我爱穿什么吃什么,教谈四儿怎么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