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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就要教训,问:“好吃好喝的,还有我疼你,你断哪门子肠?”

    纪慎语并无他意,却小声:“你哪儿疼我了。”

    丁汉白憋了半天,请吃炸酱面、带着逛街、受伤抱来抱去……他懒得一一列举,冷冷丢下句难听话:“白眼狼,打今儿起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纪慎语明晃晃地笑:“姥姥和舅舅关你什么事儿,你不是大哥吗?”他装傻到位,凑过去服软,帮对方清理掉下的玉屑。

    丁汉白冷眼看他,他再巴巴地夸一句,这白玉未经雕琢就觉得好看。不知道夸玉还是夸人,但他知道丁汉白冷眼一热。

    外面一阵秋风,街上甚至有落叶了,市博物馆周围的绿化一向到位,枝叶仍然坚挺。梁鹤乘去理了发,很精神地排队入场,要看看官方纳新。

    小步转悠,见一描金六棱水盂,东西不稀罕,展柜前戴墨镜的人才稀罕。

    为了保护文物,博物馆的光线不能太亮,那还戴墨镜,多有病啊。梁鹤乘过去,自言自语:“松石绿釉底,颜色有点俗气。”

    旁人头也不扭,叫板:“矾红彩内壁,粉彩外壁,红配绿狗臭屁,适合你。”

    两个老头转脸对上,皮笑肉不笑,看不顺眼却不分开,黏着继续逛。一路抬杠一路呛呛,惹得工作人员都看他们。

    又入一馆,张斯年说:“听说你病了,干不动了吧?”

    梁鹤乘答:“干不动,这不成天闲逛么。”

    张斯年讥笑:“早说你这行当没前途,遇上灾病就只能打住。不像我,但凡一只眼能看见就不妨碍,要不你拜我为师,改行得了。”

    梁鹤乘感觉打嘴仗没劲,还是宣战有意思,说:“我收了个徒弟。”见对方惊讶,补充,“我倒下,你就以为自己成老大了?我那徒弟天赋异禀,聪明非常,重点是他才十七,熬死你。”

    张斯年还是笑:“熬死我?我先熬死你。”并肩步出博物馆大门,宽敞亮堂,“你个六指儿的怪物都能收徒弟,我不能?我那徒弟才是天资非凡,你徒弟做的东西别想逃过他的法眼。”

    梁鹤乘高声:“好!那就试试!”

    这俩老梆子结下约定,他们是一矛一盾,分不出谁强谁弱,左右也老了,那就让徒弟顶上。看看是你的手厉害,还是我的眼明亮。

    丁汉白和纪慎语全然不知,还正凑一处赏画。丁汉白不要脸,人家的画,人家的字,他掏出印章就盖,惹得纪慎语骂他,骂完不再搭理,继续调黄黄褐褐的斑点。

    “哎,你们扬州人写诗怎么吞句子?”

    丁汉白一早发现,此时才提,等纪慎语偏头看来,他拿笔补在“园池偷换春光”后头——正人间昼长。

    视线相撞,两脸一红,全他妈忘了如今是秋天。

    第27章

    你再骂我试试。

    纪慎语得知梁鹤乘与张斯年的约定后倍感压力,

    这种行当,

    难免想与人争个高低,况且他本来就三两骨头二两傲气。但他有个优点,

    骄傲却不轻敌,

    听闻张斯年的种种事迹后,

    更不敢小觑对方的徒弟。

    最重要的是,这事儿关乎梁鹤乘的脸面,

    他怕老头输了难堪。

    一块青玉衍生出两件作品,

    玉童子不止要雕刻,还要进行数十道工序的做旧,

    玉薰炉体积大,

    难度更是前所未有。纪慎语一时间焦头烂额,

    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

    晚饭桌上,丁尔和姗姗来迟,解释二店傍晚来一老主顾,为个摆件磨蹭到现在。丁延寿忙说辛苦,

    丁尔和又趁势说到自己那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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