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姜蝉衣好整以暇的往谢崇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有太子在,师妹怕什么?”
白安渝一愣,抬眸看向谢崇。
谢崇几人方才已听姜蝉衣说起过当年之事,也已知晓她这些年背负的血海深仇,听到这里,谢崇郑重承诺:“如若真有冤情,孤必不会坐视不理。”
徐清宴也道:“是啊白姑娘,若连太子都无法为你做主,这世道得乱成什么样?”
姜蝉衣握住白安渝的手,温声道:“师妹,相信我们,有我们在,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白安渝眼角隐隐泛红,多年来压在肩上的血仇让她日日喘不过气,直到这一刻,那根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有所松动。
许久后,才平复好心绪,徐徐道:“当年,我曾看见一个参与屠村的蒙面人脖颈至耳后有一条疤,几经辗转,我找到他了。”
第81章
第
81
章
旧案
姜蝉衣闻言,
面露喜色:“当真,那人在何处?”
白安渝看了眼宋少凌,宋少凌接过话道:“我找到白姑娘时,
她正与人对峙,那人腰间有薛国公府铜牌。”
铜牌,
一般而言是府中很得重视的仆从才能得赐。
姜蝉衣并不意外:“果然如此。”
“所以师妹先前接近薛二公子也是因此?”
白安渝点头:“嗯。”
事到如今也就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白安渝如实道:“我经过几年追查,发现线索直指京都,
师姐一下山我便朝京都来,
只薛国公夫人不在府中,
我短时间寻不到接近国公府的机会,便打算从薛二入手。”
只没想到薛二此人恶劣至极,
不过刚碰面便盯上她下了药。
谢崇听出什么,问:“白师妹认识薛国公夫人?”
“嗯。”
白安渝:“我发现线索后,恰得知薛国公夫人踪迹,
夫人有旧疾,我便几番偶遇接近她,上回落霞令出,我正在夫人临时暂住的府邸给她诊脉。”
若非见到落霞令,她会顺势在那里住下,
跟着国公夫人进京。
白安渝说罢,久久无人出声。
这些如今听着不过短短几句话,
可却无人知她背后付出过多少艰辛和努力。
姜蝉衣面上难掩愧疚,
若从前她执意插手,师妹这些年或许也不至于那般难熬。
白安渝对于这位年纪比她小些的师姐,再了解不过,不必深思也知她心底在想什么,
回握住她的手,道:“我有医术毒药傍身,也会一点功夫,除了这次先前并没有吃过亏,且我并非有意瞒着师姐,只师姐心疾未愈,我实在担心。”
她也曾想过师姐是国公府嫡女,若此事求师姐帮忙,必定事半功倍,可师姐自小不在京都长大,对京中事并不比她了解多少,且师姐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她无法接受师姐因她有什么差池,因此实在不敢冒险。
姜蝉衣闷闷的嗯了声。
“我知道。”
白安渝了解她,她亦了解白安渝。
不必她细说,她便能猜到她的顾虑,性子使然,她也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结,道:“既然师妹已查到重要线索,接下来想必要容易许多。”
这时,徐清宴突然道:“白姑娘可记得当时白家村因何招来此祸,比如,有什么宝物?再或者...”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看向谢崇,谢崇看向白安渝,沉声道:“或许村庄附近,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