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封澜附和说，他今天没准时上线卖号，买家肯定认为他不讲信用，这可是出价最高的老板了。

    都怨这几只芦花鸡。

    出派出所之后，封澜朝陈主任鞠躬，“谢谢陈老师来帮我。”

    “不用谢，当老师的保护学生是应该的，要不是一个女同学跑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陈主任笑眯眯地说。

    “哪个女同学？”

    “就你们高一年级的一个女同学，瘦瘦高高的，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在前三名，上回数学竞赛还得奖了。”

    “叫池……”

    “池朵朵。”

    “对，就是她。”

    ………

    三天之后，封澜才去了学校，他伤得不重，睡了几觉就见好了，只剩下下巴上的创可贴还没撕。

    他一上午戳在椅子上没动，生怕自己去厕所了没赶上池朵朵来问候他，可池朵朵的定力极好，五六个小时连一次头都没回过。

    他们班里的同学，都互相加了联系方式，有好多人知道他受伤之后都给他发了消息，表达关心，其中不乏许多女生。

    但池朵朵一句话都没和他说，甚至他和她打了招呼，感谢了她，她的头像也依然是灰色的。

    她不上网吗？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但是感谢还是要表达的，当着班里的同学他不好意思，所以等晚上下了晚自习，他拎着一包零食，默默尾随着池朵朵。

    和她同路的同学都已经回了家，池朵朵见四下无人，戴上耳机，小声地哼着歌。她其实很喜欢唱歌，还有些小小的自恋，觉得自己唱歌很好听，上次合唱比赛的事，肯定是班里的同学欣赏不来。

    见她唱得入神，封澜只得大声喊道：“池朵朵。”

    她回过头来，见来人是封澜，问道：“是你呀，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谢谢你那天帮了我，陈老师都告诉我了。”

    池朵朵诧异于陈主任竟然认识她，那下回买小吃得再小心一点，随后客套地笑笑：“我只是碰巧看见了，同学之间都是应该的，不用谢。”

    虽说是同学，但他们并不相熟，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封澜扪心自问，如果他碰巧看见同学被欺负，会立刻回学校找陈老师吗？

    很有可能不会，因为拳头没砸到自己身上，他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害怕，甚至会告诉自己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

    “不，还是要谢的。”这时封澜才发觉自己嘴笨得很，他想说些真挚的感谢的话，可一句也挤不出来。

    他把一包零食塞到池朵朵怀里，想着得说点好听的夸夸她，于是哼唧了许久，违心地说：“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谢谢。”池朵朵的眼睛咻地亮起，有些羞涩地看着封澜。

    果然有人和她的想法一样，封澜同学可真有品位。

    0011

    他不会后悔的

    很快就七月份，学校开始放暑假，封澜的妈妈王珍女士，觉得他儿子最近不对劲。

    往常早上不起，晚上不睡，偷偷打游戏。如今倒是埋头在书桌上，进屋一看，竟然在写暑假作业。

    出门的时候，竟然说和同学约好了去书店，是五台山的文殊菩萨显灵了？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总归学习就是好事。她也不再诧异，安心去上班。

    封澜和池朵朵约在了书店，以给他挑辅导书为由。自那天晚上和她说过几句话之后，封澜就想和池朵朵做朋友，这种冲动很莫名其妙，说不清缘由。

    他觉得池朵朵不像外表看起来一样无趣，她就像一颗成熟的无花果，表皮平平无奇，但剥开之后却很香甜。

    而且她对每一本的教辅书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