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期待什么呢？她的不安，期待，无措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一直以来对这段关系抱有期待的都是自己一个人，对于杜霁鸣来说无非是炮友，无聊了就来撩一撩，碰到别的女生也可以快速抽身，那些亲昵地互动也不是自己的特殊待遇，不过是酒后的寂寞吧，而自己偏偏还心动的整完睡不好。每一次吸取的教训还不够吗？

    冷着脸绕着他们两个人走过，上排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内侧，忍住委屈和失落。

    杜霁鸣昨天真的喝多了，隐约记得他借着酒劲去找了程夏，好像还咬了她一口，早上刚睡醒出门就看见冯悦站在走廊里，打招呼，没说几句话就动手动脚的，正忙着抽身，看着程夏也走出来，看着她表情淡淡的，心里突然很慌，手上先做出了动作。

    手腕被杜霁鸣抓住，她挣了挣，没有挣开，皱着眉看他。

    “跟我聊聊。”杜霁鸣忽略了冯悦眼里的好奇和不满，本来抓着程夏的手腕，送开手，换成轻轻的牵住她，重新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怕程夏误会，刚刚推开房间的门，他就一股脑的交代:“我一出门就看见她，我什么都没干，是她先凑过来的。”

    杜霁鸣认真的看程夏的眼睛，发现她压根就没看自己，而是盯着房间里的装饰品看得出神，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本来挺拔的肩膀也松了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谁都没有继续说话，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这个时候杜霁鸣的感官特别敏感，能够闻到程夏洗发水香甜的味道，是他魂牵梦绕一直怀念的香味，他默默的挪动脚步，悄悄靠近她，终于鼓足勇气说:“你，有没有想过和我谈恋爱?”

    “谈恋爱”这三个字仿佛是被吞掉了，明显的透露着底气不足。

    程夏探究的看向杜霁鸣的眼，想要判断他是不是一时兴起，不过他的眼神太直白，也太坦荡，嘴唇也抿得紧紧的。她释怀的笑了笑:“你想要谈什么样的恋爱?炮友一样的吗？”近乎自残一样，她平时最介意的炮友两个字被她大声说出来。

    杜霁鸣看她隐忍的表情，还有绷紧了的背，一副防御的姿态，还有她赌气的话，心疼的想要抱住她，他轻轻的捉起她的两只手，大拇指摩挲在她手腕上的牙印上，知道程夏是在赌气，心疼的同时还有点窃喜，她在闹脾气是不是证明心里还是在乎他的?

    于是，杜霁鸣更大胆的扣住程夏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不顾她的挣扎，用自己生平最温柔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说:“我喜欢你。”

    明明已经过了听到喜欢就会心动的年纪，本来在杜霁鸣怀里挣扎的程夏像是被闪电击中，瞬间老实了，心像是被沁在糖罐里，四面八方都渗透着甜，过于甜甚至有点回苦，就跟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有多久没跟女孩直白的说喜欢了，杜霁鸣现在也有点不好意西，鼻尖在程夏的耳廓轻轻的蹭着，像是撒娇，说过一遍之后也没有那么羞耻了:“我想跟你谈恋爱，是认真的恋爱。”

    看程夏还是没反应，杜霁鸣更加得寸进尺，大手在她的后脖颈，一下有一下的撩拨着，温柔的抚过后颈那块突出的骨头，大拇指擦过她的脸颊，唇也轻轻印在耳后:“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没法接受我，可我现在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个人。”

    程夏听着他的话，觉得今天自己的心脏可能工作的强度太大，超负荷了。任由杜霁鸣对她动手动脚，她强装镇定，推开了他，尽管心里贪恋温暖的怀抱。

    大脑一片空白，程夏说不出口拒绝的话，也没法回应杜霁鸣热烈又突然的告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她甚至不敢抬头，只是盯着地板。

    “我现在可以亲你吗？”杜霁鸣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还没来得及说拒绝甚至也没来得及冷下来神色，双颊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