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至会觉得他们扰了自己清闲。</p>
谢听晚咬了咬下唇,察觉到痛,下意识摸摸玉佩寻心安。</p>
沈墨离本该高兴,谢听晚终于低头不再为难叙儿。</p>
可不知为何,这心里,莫名难受,好似有什么东西悄然消失。</p>
瞧见沈墨离一直盯着谢听晚,白清叙抓着汤婆子的手愈发紧,她敛去心中不安,主动朝着沈墨离靠近。</p>
“墨离,天寒地冻,为何在这儿站着,不进府?你离开以后,我的手又有些疼了,不过无妨,我知晓你是为了快些接听晚姐姐回府。”</p>
“怎么回事?”沈墨离只听到她手疼,立马将她的手捧起。</p>
葱白手掌放在他的大掌中,好似一对壁人,亲密极了。</p>
白清叙小脸一红,匆匆将手抽回:“墨离,在这众目睽睽下不可。”</p>
她余光瞥了眼谢听晚,好似这才发现谢听晚。</p>
赶紧上前一步,白清叙眼眶泛红,将汤婆子塞入她手中:“听晚姐姐,你看你,手都冻红了......”</p>
谢听晚只站在那里,看着白清叙靠近。</p>
白清叙头戴金钗,浑身上下透着贵气。</p>
她这个侯府正夫人在白清叙面前,衣衫单薄破旧,甚至不如侯府的下人。</p>
谢听晚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只字未言。</p>
汤婆子还未碰到她手,她便心惊一瞬。</p>
不愿与白清叙有接触,谢听晚匆匆后撤一步,那汤婆子瞬间落了地,其中热水喷洒出来。</p>
白清叙霎时落了泪:“听晚姐姐,你的手这般冰凉,为何还是不接这汤婆子?莫不是......还在生清叙的气?”</p>
谢听晚闻言只怔愣一瞬,看了眼白清叙,只觉好笑。</p>
又是这番惯用伎俩,三年过去,她为何好似没长进?</p>
谢听晚的手腕骤然被沈墨离一把握住。</p>
她身子踉跄,只听沈墨离怒气冲冲的声音:“谢听晚!本侯当你在广林寺三年早已悔改,现在竟还是这番模样!”</p>
“快给叙儿道歉!”</p>
谢听晚被捏得手腕生疼,抿了抿唇,背脊挺直。</p>
白清叙拙劣的演技落在旁人眼中绝对落个可笑的名头。</p>
可偏生沈墨离好似眼瞎,冲她发了怒!</p>
谢听晚缓缓跪在地上,指甲掐入掌心,将所有复杂心绪压下,她抿着唇认了错:“是听晚的错,不该不接白姑娘的汤婆子,烦请侯爷原谅。”</p>
她不敢不听沈墨离的话,倘若沈墨离再次把她送回广林寺,她便无法等到神秘人!</p>
谢听晚心中毫无波澜,用力将手腕从沈墨离手中抽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按住腰间玉佩。</p>
再忍忍,她在心里对自己说。</p>
沈墨离好似被触了逆鳞,猛地捏住她消瘦肩膀将她拉起,她的骨头甚至将他的手硌得生疼,也将他的怒气如同火上浇油般撩起。</p>
“你身为侯府正夫人,怎会如卑贱的下人一般动不动跪下?方才既已答应本侯好好与叙儿道歉,现如今你这是在做什么?”</p>
他说完,对上谢听晚波澜不惊的眼,心下一空。</p>
谢听晚一字一顿,认认真真说道:“是主持教给听晚,认错该下跪道歉,听晚已经与白姑娘道歉,都是听晚的错,烦请白姑娘莫要生怒。”</p>
沈墨离好似泄了气,主持教她倒也没错,可为何,他心中闷闷的,一口气堵在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