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草工
里问道。
“是的。打电话报警的还有一个邻居。那个人叫卡斯顿迈耶。他原以为那个裸体男就是帕凯特本人。没准儿真的是他,库里。可能就是。”
“是吗?”
“热疯了。”古德温上尉严肃地说罢,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
“该死的精神分裂症。”
“是的,长官,”库里有礼貌地说。
“他身体的其余部分在什么地方?”白大褂之一问道。
“在鸟澡盆里,”古德温说。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
“你说的是鸟澡盆吗?”白大褂问。
“对,没错,”古德温上尉说。巡警库里看了一眼鸟澡盆,突然大惊失色。
“性狂热,”古德温上尉说。
“肯定是。”
“有指纹吗?”库里嘟囔了一句。
“你也可以去找找脚印。”说着,古德温用手指着修剪一新的草坪。巡警库里费力地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古德温上尉把手插进口袋,将身体的重心放在脚后跟上,前后摇晃了几下。
“这个世界,”
他沉重地说,“疯子还真不少。库里,记住,精神分裂症。那两个法医说,有人推着一台割草机,冲进了帕凯特的客厅。你相信吗?”
“不相信,先生,”库里回答说。
古德温眺望着哈罗德·帕凯特屋后那一片整齐的草坪,说:“咳,有人说,他看见了一个黑头发的瑞典人,其实,那只是一个不同肤色的挪威人。”
古德温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库里跟在后面。
在他们身后,刚刚被割下的青草散发出宜人的气味,那种气味在空气中久久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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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