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闭上眼睛,这种感觉太过奇异,她一味平静地低着头,展开他皮肤的褶皱,在频繁的摩擦之中,他的身体渐渐变得热烘烘,过了一会儿,就会黏糊不已。</p>
郭发的开关被启动,腰眼酸软,下腹抽搐,十指死死抠住墙壁,灰尘纷纷剥蚀,全蹭在他的外套上,他能听见自己沉重急促的鼻息,还有下身传来的令人羞耻的水声:“我没有需求,你不用这样。”</p>
他设想过的结局有好多歌个,从来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人竟然可以为了爱人牺牲自己,又竟然因为自卑,而推开爱人。郭发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他思绪纷乱,脑海之中,好像被注入了来自异度的潮汐,势不可挡,漫过他积灰的过往,将他推向无穷的、未知的远方。</p>
齐玉露已经习惯了他的口是心非:“可是你每次都这么配合。”</p>
“这是你想要的吗?这样玩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郭发睁大眼睛,郑重其事地问,他浑身颤抖,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p>
“什么?”</p>
“我是一个好玩的玩具吗?”郭发昂起头,濒临高潮的边缘,快感将他包围,他从牙关里挤出这句话。</p>
她的手忽然停住,另一只手落在他的眉间:“我以为你喜欢,我让你不舒服吗?”</p>
“那你舒服吗?手腕不疼吗?”郭发摇了摇头,垂目盯着她的手链。</p>
“你不用管我的,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齐玉露也低下头。</p>
郭发抓住她的手腕,那枚鹦鹉螺正戳中他掌心的烫疤:“我想……干你。”</p>
齐玉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来都是低着头承受,从没有露出过那样生猛的目光:“什么?”</p>
郭发眨着眼睛,把她的手抽了出来:“你说过,填满了,暖暖的,热热的,湿湿的,很紧实,好像拥有全世界一样。”</p>
简直一字不差。这样略显造作的话由他说出竟然透着意外的诚恳,齐玉露诧异地问他:“你确定吗?”</p>
“我想拥有全世界,”郭发腾地涨红了脸,低头用自己的衣襟擦干了她的手,“想试试。”</p>
齐玉露想要挣脱,她没有想到这一天这样快来临:“全世界的意思不是真的全世界,是我。”</p>
郭发这次没有轻易放开:“嗯,我知道是你。”</p>
堕落天使(四)</p>
他是骑着自行车驮着她来到城郊的废墟的,飞过视野的人原来越少,渐渐渺无人烟,她搂着他的腰,感觉得到牛仔裤料下愈演愈烈的躁动。 “为啥非要来这儿?”郭发闷声问,在期待着齐玉露要给他带来的“情调”,那令人新鲜的把戏。 齐玉露不说话,指着远处的建筑物,那里原来是二化工厂,在九八年秋天左右彻底倒闭搬空,她父亲就是这里车间的工人,小时候,还常常来这里看文艺汇演。 如今,高耸的烟囱孤零零、灰秃秃地矗立着,不到三年的时间里,里面的机器都挂上了猩红色的铁锈,拾荒的人把能卖的东西都淘走了,这里像是一个被掏空心脏和肚肠巨人,静静死去。 郭发大惑不解,鼓着裤裆在路边停好自行车,于是手插兜跟着她在废墟里前行,她的腿脚意外地灵活起来:“我记得原先这地方还有个进口的脚踏钢琴,我爸说应该是德国产的,挺贵。” “别找了,”郭发说,“不用寻思,早让捡破烂儿的整走了。” 齐玉露很泄气,扶着腿坐在掉渣的台阶上,凉得拔屁股,她从皮挎包里掏出两本书,一本书塞到屁股底下,一本书则放在膝头。 郭发也找了个地方骗腿坐下,从兜里掏出烟来:“你让我来陪你看书啊,拿我当保安啊?” 齐玉露翻开《笑傲江湖》:“你看金庸吗?” “看过,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