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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发一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他不说话，也不反抗，仿佛这个拥抱，已经等待了很久，他张口想问她为什么脱衣服，可喉咙一下子涩哑起来，失了灵。</p>

    “你家太热了。”她的耳语带着缱绻黏腻的醉意。</p>

    郭发的腰眼忽地酸痒起来，他警觉地后退：“把衣服穿上。”可她执着地揽着他，像水一样柔软，无可抑制地流向自己。</p>

    “来嘛，让我看看你行不行？”这话是没停顿的，重音落在后三个字，绝对是带有性暗示的。</p>

    郭发呼吸很重，眼皮上的伤登时灼热起来：“不行。”</p>

    齐玉露的足尖点上他的大腿根：“相信自己好不好？”</p>

    郭发忽然说：“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是因为那件事知道我的？”</p>

    “对呀，那有什么不信的。”</p>

    “我咋信呢？每次都编谎，次次都不一样。”他埋怨她，声音低弱，是一个男人能做到最低程度的娇嗔。</p>

    设了谎的语言看不见摸不着，赤裸温热的肢体却真诚可感。</p>

    齐玉露蹙着浅淡的眉，潋滟的眼底里闪着光，也许是泪，晶莹得让人不忍长视，更无法抗拒，郭发翻遍匮乏空洞的大脑，却怎么也找不出准确形容这眼神的语汇，他只能想起小狗，好久好久以前，在条子还是一只流浪的小黄狗的时候，也向自己眨着这样一双注定忠诚、没有杂质的眸。</p>

    郭发猛地拥她入怀，双臂囚住她的骨肉，将她整个人捧起来，沉重滚烫的鼻息都扑在她的侧颈，他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只闻到柔柔淡淡的皂香：“你真没骗人？”</p>

    齐玉露好久也不做声，他的拥抱那么鲁莽，让她生疼，她慢慢盘住他的腰，手指伸入他的发丝之间：“后背还疼不疼了？”</p>

    郭发把她放在窗台上，幽怨地向前拱着她的身体；“你还是别说话了，全是废话。”全是很让他受用的“废话”，就是这样的废话，这一辈子，也没有几个人对他说过。</p>

    齐玉露轻轻地应叫：“就光抱抱么？”尾音如蛛丝黏腻，侵袭着他的耳膜。</p>

    郭发只能这样本能地、笨拙地予她拥抱，一个成年男子，面对这样的引诱却做出这般反常的回应，他无能为力地低垂着眼帘，望向阳台，母亲的小木槿正闪着晶莹的水光，“帮我浇花了？”</p>

    齐玉露轻轻啄他的耳尖，很快活地抚弄他的腹背：“你把我的洋桔梗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一定每天都看吧？每天都想起我吗？”</p>

    “你闭嘴。”郭发说。</p>

    她挂在他身上，慢慢地往下坠，野兽一样吐出舌尖，舔了舔他眼皮上的创口，就像是舔糖葫芦一样。</p>

    郭发诧异地回看她：“你是狗吗？”</p>

    “你说是就是呗，”她的身体那么柔软，绵绵的、小巧的乳瘫在自己的胸膛上，亚麻色的头发在夕阳下就像燃烧的火焰，唇齿间出气像是暖风一样拂过耳畔，“对不起，没忍住，你的眼睛很好看。”</p>

    像是坠入某种遥远、模糊的童话之中，折了羽翅的天使就这样向肮脏的凡夫展开怀抱，以恩赐感化感化之名。</p>

    郭发还是完全不信任她，却想赌一把把自己交出去：“没事儿，好像口水能让伤好得快。”</p>

    齐玉露把手伸进去，这次，没有什么阻碍，那么粗大的一根，尽在掌握，她蹲下去，吻他的下腹。郭发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最后几乎是忍受，她的手凉凉滑滑，白皙，像是生来就一尘不染。</p>

    “停！”他猛地抬起她的下巴，阻止她再往下去，他沉吟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