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任何道德感的小人,而且也是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的拜金狂。更可怕的是,你又是一个有政治野心的拜金狂……”
孙立新有些疯狂地大叫起来:“难道你没有政治野心吗?难道你就没有男人的欲望吗?难道你对金钱就无动于衷吗?难道你敢说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就没有受到过诱惑?难道你敢说你就没有使用过不符合道德理念的手段吗?”
两个男人长久的相互对视,好像要把对方给吞下去。过了好长时间,方宏宇才缓缓地开了口:“伸手必被捉,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你最后的失败和我的成功,只是应在四个字上,邪不压正。至于手段,服从于目的。”
孙立新狂妄自大地声称:“我最多也就是有错无罪。如果要说有错的话也就是不该借国家的钱下自己的蛋,但这却是体制转轨经济转型不可避免的。就是我孙立新不这样干也会有何立新、甚至你方立新这样干,而且会前赴后继,谁都挡不住。”
方宏宇丝毫不为所动,自信地说:“所以我们要加强法制,从源头上杜绝漏洞。顺便问一句,你知道赵欣现在会躲到哪儿呢?”
孙立新嘴角浮起一个讥讽的笑容:“方宏宇,你是不是也太黑了,连赵欣也不放过,杜慧卿可就这么一个女儿了。”
方宏宇有些意外,这个孙立新真的是不可救药了,现在居然贼喊起捉贼来了:“害她的是你,而不是我,没想到那么纯洁的一个姑娘被你害得有家不能回。”
孙立新冷冷一笑,气焰嚣张地说:“我从来不害人,我要害人的话那次就把你们炸死在你那个破三菱车里了,我心太软了,只是一把火烧了那些帐,其实我今天输给你,也是输在我心太软上。对了,我再告你一件事,你们审计部门内部有我们布的一个探子,但我绝不会出卖人家,人活得都不容易,何必要死要活的非要把人往死里整呢?”
方宏宇不想再和这个不可理喻的人谈下去了,起身边往外走边说:“谢谢你没有烧死我,留了我一条收拾你的命,收拾你这种人,我从来不手软。”
孙立新冲着方宏宇往外走的背影大声喊道:“方宏宇你给我记住,我孙立新出来后依然是一条好汉。虽然在政治上可能失去了机会,但在经济上凭我的智慧和头脑绝对还可以大干一场。而未来的中国是经济中国而不是政治中国,谁控制了经济谁也就控制了政治。”
方宏宇在门口站住,也回头坚定地答道:“孙立新你也给我记住了,只要有我们审计在,就不会让你孙立新这样的人控制中国的经济,更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控制中国的政治。”
20·7、
童北海的墓坐落在信州市郊的烈士陵园里,方宏宇打开一瓶信州白给墓碑前的一个酒杯里斟满了酒,然后自己对着瓶口也喝了一大口,他喘了几口气后淡淡一笑:“老哥,你说的对,还是这信州白好喝呀,你没忘了吧,我来信州的第一天晚上,咱们俩就喝的这信州白,还是范翔忠请的客呢,我算了一下,从那天第一次喝这信州白到现在是整整的一百天,你老哥走得那么急干什么,怎么就不等着我们今天的胜利呢?……”方宏宇一边念叨一边眼泪就流了出来:“老哥,你说得对,喝了信州白信州就白了,来,我们再干一杯。”说着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这时背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只见罗晓慧捧着一个鲜花编的小花圈走了过来,她默默地将花圈放在了童北海的墓碑前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双手合十,默祷起来来。不一会儿,泪水完全失控地流满了整个脸庞,她开始还咬着嘴唇,想克制住自己,不一会儿,便忍不住地哭出了声,越哭越伤心,最后终于捂着脸大哭起来。方宏宇在一边默默不语,任罗晓慧哭了个痛快。等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了,罗晓慧才转身对方宏宇说:“于然走了,独自一人走了,她电话里告诉我说信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