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拆
那卫生间门盯得死死的,生怕人从眼皮底下溜走了。王春艳还不知道屋子里多了个人,不慌不忙的在里面冲洗身子,终于洗净了,从里面赤裸裸的出来。她洗完澡一向喜欢赤裸裸的呆在屋子里。待她发现屋子里突然多了个人,认得是王老板,遂惊呼一声,掉头缩回卫生间,重新裹了条浴巾才出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王春艳气得脸都变了色,出来后就质问王老板。
王老板也不是存心要吓她,就耸耸肩膀抱歉的说:“我也没法子,是老大让我来的,钥匙是老大给我的。”
王老板说完把钥匙拿出来在王春艳面前晃了一下。
王春艳毫不客气的把王老板手里的钥匙拿回来,余怒未消。
“事先也该和我说一声嘛。吓了我一跳。”
王老板也不知道王春艳这话是在抱怨他还是胡宝亮,习惯地耸了耸肩。
“老大让我转告你一声,城南土地开发的事搞砸了,公安机关正在查这事,让你立刻离开中州市,今晚就走。你快去收拾收拾。”
王春艳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她犹不确信王老板的话,就反问王老板:“你不是被他们抓起来了吗,怎么出来了?”
王老板轻蔑的笑了一下,得意的说:“那些小儿科的玩意儿,哪儿就能困住我?我这不好好的出来了。”王老板用手轻松的比划了一下,仿佛他真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似的。
“那你等会!我收拾一下。”
王春艳见他人确实已经出来,手里又拿着胡宝亮的钥匙,这套房子只有她和胡宝亮一人一把,便不再疑他;匆匆到屋里找了衣服穿上,又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现金、信用卡以及首饰等物收拾了,放进一个密码箱里。王春艳这几年委实挣了不少钱,光是这未来得及存入银行的现金就有一二十万,放在箱子里沉甸甸的。王春艳感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又拿出唇笔来准备简单化妆一下;她正在专心地勾那细细的唇线时,突然眼前一暗,停电了。四周黑糊糊的,王春艳正待叫一声“王总”,还没来得及出声,那王老板就用王春艳刚脱下的长丝袜从后面使劲勒住了她脖子。王春艳不明白王总为何要下如此毒手,又发不出声来申辩,双手胡乱无力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一会儿便没气了。王老板确定王春艳已经咽气,才松开手,又将屋子里的电保险闸刀恢复原位,屋子里明亮如初;他看见王春艳凸起的眼睛并未闭上,瞪着一双大眼困惑的瞧着他,心里才害怕起来,慌慌张张的抱起王春艳的尸体平放在床上;又把房间四处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把厨房的天燃气打开,制造出王春艳因天然气中毒死亡的假象来。
王老板布置好一切,感觉万无一失,就提着王春艳收拾好的密码箱出门了。但他的运气实在是糟到极点,他出门后立即给胡宝亮打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哪知胡宝亮这时已被宣布“双规”,他的手机正好给公安机关提供了线索。当天晚上胡宝亮的手机是关着的,第二天一早,公安局便派了专人接听那个手机。王老板给胡宝亮打了一晚上的电话联系不上,心里一直不塌实,一宿都没睡好;一早又给他打电话,这回却拨通了。
王老板兴奋的在电话里说:“老大,这边的事已经办成了,你看接下来我们咋办?”
那边警察一听是王老板的声音,也兴奋不已,拿张纸条写上:指定他到信得过的地方去!写完递给胡宝亮,暗示他要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胡宝亮无奈,只得接过电话吞吞吐吐的说:“你——咳,先到我家里去吧。”
公安机关得到这一消息,迅速就在胡宝亮家附近布置了警力。那王老板果然毫无警觉的来到胡宝亮家,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警察擒获了。警方从他的兜里搜出了大量现金还有信用卡。那信用卡就是王春艳的。
张渝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