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走进去，看来屋子里明显收拾过了，但还是弥漫着日积月累的粪味。

    屋里点着昏暗的柴油灯，齐老盘腿坐在炕梢上，吴涛穿着棉袄盖着破旧的被子侧身躺在炕上发呆。

    陆嘉轩给林然然搬来个破凳子请她坐。

    “丫头！”齐老冷硬地说，“以后你照顾好你娘就行，我己照顾己个，你就别管了！”

    林然然故意把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假装生气，“我乐意！我就送！你不吃也得吃，吃也得吃！”

    “你这个丫头！”齐老气的胡子都快立起来了，“你养活你娘都难，我几个大男人帮不上你的忙，咋还让你养！”

    “齐老头，要不是看在你和我公爹认识，谁管你啊！别人对你好你就受着，养好了身体报答我！咋的，还想让人白养啊？”林然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

    “然然，齐老不是那个意思，”陆嘉轩赶紧|过来，“他是担心你和你娘，肉蛋啥的你娘俩吃吧，我几个男的皮糙肉厚的扛住，再说，让人看到你和我有接触会有麻烦的。”

    “陆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做超力范围的事。”对着温文知性的陆医生林然然态度好了，“我每次都趁没人的时候来，放心吧。”

    “咋这犟！”齐老在旁边直脚，“你怎知道没人看到？一次，只要一次就毁了，我没保住长河，要是他媳妇……”齐老说不话了。

    林然然心一就软了。

    “犟老头，我娘有我心，一定会保证她安全的。”

    “至于你……”林然然眉眼也软了来，“你也要养好身体好好保重，我公爹除了惦记我娘，一定也很惦记你。”

    “长河……长河还好吗？”齐老声音有些哽咽。

    “天我给他寄了封信，让他别担心娘，也跟他说了你在村里放，等他回信了我告诉你。”

    “唉，也不知道让不让他写信……”齐老颓废地低头。

    顾长河属于重点监控对象，前几年不允许和外界有任何联系，现在松了一些，收到的信件物品也要经过层层审查，不知

    道不写回信。

    屋里的气氛肉眼见地低沉了起来。

    “犟老头，我做了麻辣兔肉，还有虎鸡蛋。”林然然把饭菜从背篓里端来，“你不吃就看着，陆叔和吴叔吃。”

    陆医生闻声笑了起来，把饭菜放炕上，扶着吴涛起来。

    “那太好了，齐老，您看这菜也不多，我和小吴先吃了啊。”

    齐老气鼓鼓地看着陆嘉轩夹了好几块香红艳艳的肉块放到吴涛碗里的大米饭上，油汪汪的红油浸染着雪白的大米饭粒，大块的兔肉被米饭的热气蒸腾着散发着麻辣鲜香的味道。

    齐老忍不住也咽了咽水。

    “哼，我得替长河看看你的手艺。”齐老终于忍不住，撇了林然然一眼，故作不屑的说。

    不过手里拿碗夹菜的动作没半点耽误。

    林然然和陆医生眼带笑意地对视一眼。

    齐老一混合着大米饭的兔肉进嘴，极其霸道的味道瞬间攻占了他所有味觉神经，辣得神情气，麻得恰到好处，封闭了几年的味好像突然恢复了，没忍住幸福地哼哼了一声。

    前几次林然然考虑他身体长期劳累没有荤腥，怕油大造成胃不适，一直用灵泉水炖汤和菜滋养着，齐老吃着已经惊为天人了，但他本就重，天这先炸后炖的兔肉才真真对了他的胃。

    吃了满满一大碗大米饭配兔肉，齐老才恋恋不舍地放碗筷，转身从炕边的柴火堆里扒拉林然然送来到小酒坛，珍惜地给三人倒了三小碗酒，再仔细地把小酒坛封上藏好。

    “齐老宝贝这酒了。”陆医生笑眯眯地对林然然说。

    齐老装没听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