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恩观察他的时候，目光很容易和他撞到一起。

    作为模特来说，秦孝则不管五官还是身材都很完美。

    客厅并不强烈的光线，他的五官更显落拓，眉骨和鼻骨的线条极其优越。

    肩膀宽而平，腰身精瘦，肌肉轮廓分明又不显得过于壮实。

    和几年前相比，看上去多了些成熟的意味。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和笔刷在画布划过的声音。

    在陆佳恩画画时，秦孝则也在样地观察她。

    她天没有门，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配短裤，黑长的头发披散在胸前，模样干净如不谙世事的学生。

    这样的陆佳恩，让秦孝则轻易地想起和从前和陆佳恩在一起时的时光。

    以前很多个白天或晚上，她也喜欢这样……

    几乎是一瞬间，某个地方跳了。

    秦孝则”嘶”地倒吸了一气。

    陆佳恩寻声望去，脸上又是一热。

    ”你别乱想。”她轻声提醒。

    秦孝则低头看了一眼，理直气壮地说：“我在想你”

    陆佳恩：”

    ………”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

    很快，对面的模特又不安分了。

    “陆佳恩，我想和你说话。”他看向陆佳恩。

    陆佳恩抬眼，隔着画架和他对视。

    “以不要吗？我画画不喜欢分心。”

    秦孝则于是“哦”了一声，又闭上了嘴。

    陆佳恩垂眼勾勒他腹部的线条，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他抿唇憋闷的样子。

    陆佳恩笔停了一瞬，嘴角在画架后微微上扬。

    *

    屋里的气温温暖，厚厚窗帘拉着，只有客厅的灯在发亮，一时辨不清白天黑夜。

    陆佳恩画得认真，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而秦孝则这个模特也是难得的配合，在陆佳恩说过后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结束后，他套上衣服，走到画架面前端详着己的油画。

    画布上的人裸着身体，姿态随意地坐在沙发。

    光线，画上男人的表情多了几分柔和，肌肉的线条却清晰分明，仿佛是从他身上复刻的线条和纹理。

    秦孝则被震住了几秒，低低开：“真的送我吗？”

    陆佳恩点头，收拾起了画具：“嗯，先放在我这里，等干燥好上层光油就以了。”

    秦孝则低头看向陆佳恩，她的长发有几丝从耳后滑落，侧脸越发显得温柔。

    “这样是不是便宜我了？”他喃喃语。

    陆佳恩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没有啊，是感谢你为心脏病童做的慈善。”

    “我没那高尚。”秦孝则低声道。

    他垂眼看向陆佳恩：“因为你我才参加的。”

    如果不是陆佳恩，他是不会关注到先天性心脏病童这个群体的。

    陆佳恩眨了眨眼，轻声道：“没关系啊。”

    秦孝则看着她柔和的侧脸线条，心脏重重跳了一。

    这久了，陆佳

    恩对他始终是一个不咸不淡的态度。

    她像水一样，平静温柔，看不底的情绪。

    在这一时刻，秦孝则感觉到了久违的一种氛围。

    静谧的，柔和的，令人安定的。

    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点点灯火倒影在湖上，摇摇晃晃，微微荡漾，夜幕显得格外温柔。

    陆佳恩心神仿佛也跟着微微晃了，正要说话的时候，一阵铃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秦孝则看了眼陆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