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张椅子过来让陆佳恩坐在洗脸池前。

    陆佳恩洗漱时， 他就静静站在一旁盯着她看。

    这样的时刻对于两人来说都有些陌生。

    以前陆佳恩洗漱时秦孝则往往还没有起床， 更不要说在旁边陪着她了。

    洗完脸， 陆佳恩抬头时和秦孝则的目光在镜子里撞个正着。

    秦孝则头发短利，五官硬朗，处是新长来的胡茬。他一身黑色的衣服， 斜斜站在门，看上去莫名地有些颓和痞。

    陆佳恩擦脸的动作一顿， 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要不你回家休息一会吧， 我这里有李阿姨呢。”

    看他因为己连模样都憔悴了许多， 陆佳恩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秦孝则看着她没有说话，默默走过来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放她来时，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盯着陆佳恩的眼睛说：“我说过我不走。”

    陆佳恩抿了唇，别开眼，随他去了。

    *

    医院的早上是忙碌的。

    在经过洗漱、查房、早餐等一系列事情之后， 病房渐渐安静来。

    窗外的阳光很好，粉黄色的花开得正好，微风浮动， 空气中飘散着花香和果香的混合味道。

    秦孝则坐在床边，老老实实地给陆佳恩削苹果吃。

    一束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他垂的睫毛在眼落了层影子。

    他大概是从没有做过这种事，加上手又重，一刀去削掉好多果肉。

    陆佳恩然不会笑他手笨，只是觉得这样安静平和的时刻在两人之间很是难得。

    于是在秦孝则递过来一盒削好的苹果块时，她忍不住开。

    “我聊一聊？”

    秦孝则的目光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陆佳恩坐在床上，头发披散来，衬得脸越发小。

    她缓缓张，声音轻柔如窗外的3月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