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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预见预言
京,国共谈判的中心也从重庆转向南京。离开重庆前,周恩来在曾家岩50号举行向文化界人士的话别茶会,当时心情很沉重。

    “重庆真是一个谈判的城市!”周恩来深深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皱出两道纹。“差不多10年了,我一直为团结而奔走渝、延之间。谈判耗去了我现有生命的五分之一,我已经谈老了。”他的目光扫过会场,提高了声音。他总是这样,当感情自然流露时,总能及时把握住,振作着转向激昂:“民主事业的进程是多么艰难啊!我虽然将近五十之年了,但不敢自馁,我们一定要走完这最后而又最艰苦的一段路!”

    周恩来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了。坚持到国民党攻占张家口,坚持到国民党召开了一党的伪国大。“该让的我都让了”,周恩来曾这样对马歇尔说。我看到他当时的表情很冷静,那是决心下定之后的冷静。就连马歇尔也承认,伪国大的召开标志谈判破裂的大局已定,不得不表示他将为中共人员撤回延安提供交通工具。

    在我侧面的接触和观察中,马歇尔要比司徒雷登好一些。他虽然偏向国民党,但也做了一点调停工作。比如蒋介石派30万大军将我中原军区的6万部队分割包围成品字形,意在歼灭。周恩来心急火燎,由重庆一飞到南京,立刻带我们去找马歇尔,要求军事人小组马上去宣化店进行调停。马歇尔同意了,国民党就不好再反驳。

    我对马歇尔有一点点儿好感,主要还在于他最后一次讲话。他总的来说是支持国民党,反对共产党,但他对周恩来个人的印象非常好,显出一种由衷的钦佩。记得1946年月1J6日,也就是伪国大召开的第二天上午,周恩来走访马歇尔,实际上就是告辞。

    马歇尔表示愿为我们提供撤回延安的交通工具。出于礼节,他也和我们工作人员道别。

    这时,他用一种真诚的表情说:“谈判破裂我很遗憾。国民党所有高级将领,包括蒋介石,都不是周恩来的谈判对手。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认为国民党找不出像周这样精明,这样学识渊博,这么坚韧强硬的人来。”

    当天下午,周恩来在梅园新村举行了告别性的记者招待会;17日下午又接受了《新民报》总编辑曹仲英和采访部主任浦熙修的访问。

    周恩来回答记者提问时,讲过“有朝一日国民党打不下去了,极可能提出再谈判。

    但那时形势变了,谈判的形式和内容也将变,将不同于过去了。”“政治协商的对象和联合政府的组织形式与内容,也必然将有所变化。”

    这种公开场合上讲的含蓄的话,我一下子还不可能全部理解。

    飞返延安的前一天,撤离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后,我去向周恩来报告。

    他坐在办公室里,左手插在腋下,右手扶着额头。这些天他昼夜工作,六七十个小时,其间只是偶尔这样坐着打个盹。我屏住呼吸,悄悄往出退。

    “何树英,”周恩来头也不抬地叫住我,“有事吗?”

    “没有。东西和文件都收拾完了,明天走没问题。”我小声说,“周副主席,你就睡一会儿吧。”

    周恩来缓缓放下手,望住我;眼里网了红丝,却仍然炯炯地光彩照人。

    “谈判破裂,全面内战开始。”周恩来问:“小何,说说你对形势是怎么看的?”

    “有毛主席领导,我们肯定可以打败蒋该死!”

    周恩来轻轻点头,带了沉思的表情:“大革命失败后,1931年我离开上海,那时心里一片茫然,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一次不同了,我相信,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战场上就会有个分晓。”

    我用力点头:“他是找死!”

    周恩来笑了:“见分晓,还不等于消灭他。我估计,彻底消灭他还要三到五年。不过,他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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