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钦灌一个也是灌，灌两个也是灌，一个不注意把郑煜也灌了，现在四个人全醉生梦死挤在客房那一张床上不省人事。

    邵钦索性就自己出门算了。

    到了楼下。

    吴辰拿着在路上可以吃的早餐，在保姆车里给他把门打开，居然两个眼睛全是红的，见到他还有点抽抽搭搭。

    邵钦又开始搞不懂了。

    他只是没告诉吴辰他的笔名，至于这样？还是说吴辰其实也是river狂热粉……

    结果旁边的张组长表示都不是：“只是他有点担心少爷您嫌他之前对您不够恭敬，把他开了。”

    邵钦：“……”

    邵钦：“那我为什么不在之前就开了他？”

    难道他是第一天才变成river的吗，之前没公开就不算？

    习惯少爷嘲讽的吴辰立马感觉自己好多了。

    正准备暗下决心，只要老爷宽裕的年薪不离开他，他定为邵家肝脑涂地，便听少爷忽然幽幽睨眼。

    “你该不会觉得我刚才是在安慰你吧？”

    “如果你还打算继续这样脑子不在线，那我才是真的不敢保证开不开你。”

    张组长、吴辰：“……”

    …

    邵钦抵达小礼堂时，其实外面的天都还没亮全。

    原定签售开始的时间是早上7点。

    他特地提前一个小时，就是因为知道肯定会有人担心排队排不到，起得特别早，想提前签掉一部分。

    可6点的时候，门口的排队已经人山人海很是吓人。

    据从签售一经决定，便开始组织人员布置场地的张组长说，很多读者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这边守着了。

    其中不乏国际航班飞来，酒店都顾不上去，直接拖着行李来排队的。

    他们担心人多手杂物品丢失。

    干脆在旁边的花园广场上，额外辟了一片可供存放行李的简易大棚，大家可以凭借身份证号和发放下去的号码牌，过来存取个人物品。

    但邵钦的眉头还是皱着。

    因为他看见外面席天慕地的，居然有不少人躺在睡袋里。

    “没安排他们排个号，直接去礼堂里面找地方睡吗？”

    张组长也很无奈：“礼堂里面已经睡满了，这都是来晚了不得不睡在外面的。”

    他们也想过要么直接跟餐厅叫号一样，弄个排队小程序。

    但实在是人流量太大了，就怕排在前面的人取号走了，到时候再想进来，直接被堵得进不来。

    想来想去，似乎只能是这样最原始最受罪的排队办法。

    邵钦其实有点头疼。

    他出道以来一直不举办线下签售，顶多就是各个书店卖新书，限流人排队抢一下亲签，考虑的也是这个。

    线下签售倒也不是不能用线上抢号的方式，限制人流。

    但这必然面临黄牛超高价代抢问题，也是麻烦。

    保姆车内。

    邵钦本来打算提前开始签售，可看着眼前的光景，他忽然又转变了主意。

    觉得自己如果这次放宽，只会让大家抱有侥幸心理。

    认为反正他也会体恤读者提前开签，那么下一次万一再有签售，也许明知道可能人太多排不到，也还是会一窝蜂不理智地挤上来。

    所以尽管邵钦提前来了，却根本连车都没下。

    只是示意司机把保姆车停到一边，自己倒头合上眼开始静待7点。

    直到吴辰扒着窗户，告诉他莱鸣的大巴车进来了。

    邵钦终于舍得睁开眼。

    …

    车外。

    众弹幕本觉得小礼堂门口布置着的宣传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