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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樊家人都很爱干净,鞋袜换得勤,这水用过了瞧着也不脏。

    是他心中有些乱。

    把脚放进水盆里时,瞧见盆沿的水痕,脑中下意识浮现了她搭在上面的一双足。

    谢征眉头瞬间皱得更紧,脚刚伸进去,就忙起身去倒水。

    樊长玉坐在桌边,见状张了张嘴,等他回来后心情复杂道:“你有洁癖也没什么的,我没觉着你是在嫌弃什么,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份上……”

    谢征看着烛火下她那双诚挚又明澈的眼,好看的眉宇间多了几许自厌的情绪,只说:“不是你想的这样。”

    只有一张床,被子也只有那一条,他把木盆放回屋内后往房外走:“你早些歇着。”

    樊长玉觉着这人有些怪怪的,问:“那你呢?”

    总不能去外边坐一夜吧,方才那管事婆子就说了只剩这一间房。

    谢征道:“我去问问,看能不能跟溢香楼的伙计挤一晚。”

    直到他离开后房门重新合上,樊长玉面上都还有些懵。

    怎么突然就把她当洪水猛兽似的?

    套麻袋吓到他了?

    还是那盆洗脚水的伤害太大?

    第40章

    飞雪飘落檐下,台阶上都积了薄薄一层。

    谢征靠着廊柱抱臂站着,半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头顶的灯笼洒下一地暖光,将他纤秾合度的睫羽在眼睑下方拉出一片暗影。

    他见过很多美人,也在魏严宴请宾客时见过赤足起舞的西域舞姬。

    舞姬那双足的模样他已不记得,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脚踝上缀着铃铛的金色脚链,随着舞动而叮当作响,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看到樊长玉露出的那一双足时,不知怎地,他突然就想起了舞姬脚上的那串金铃铛。

    随即便是觉着荒唐。

    同时心中升起一股冒犯了她的自厌。

    谢征烦躁揉了揉眉心,他自小寄人篱下,为了秉承父亲的遗志,一直苦读兵法勤练武功,加上魏严对他和魏宣管教严苛,未免他们耽于男女之事,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一律是小厮,而无一婢子。

    他上了战场后,一心杀敌,更没想过这些。

    魏宣不知是见他恪守魏严定下的规矩才对着干,还是纯粹起了忤逆心思,经常出入青楼、豢养外室,为此没少被魏严责罚。

    那时魏宣嘲讽他只能做一条乖顺的狗,问他识得温柔乡是个什么滋味吗,谢征心中竟是和魏严一样的想法,只觉此子难成大器。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从前的确是受魏严影响颇深,魏严认为掌权者,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欲.念,男女之欲,只是最低俗的一念。

    他从军中归来后,偶尔碍于情面推脱不掉一些宴会,前去赴宴时瞧见柔弱无骨的舞姬赢得满堂喝彩,心中只有轻蔑。

    他和魏严一样,瞧不上京中权贵的这一套,甚至觉着这些纸醉金迷只会让人软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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