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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心翼翼地试图将手从郁松年掌心里抽出,不料此举惊醒了本就睡得不熟的郁松年。

    郁松年先是用力收紧手,又意识到什么,慌张松开。

    他目光疲倦,眼睛带着些许血丝:“没有按到你针孔吧?”

    沈恕这才发现自己手背上有输液贴,还未说话,郁松年就伸手来摸他的额头。

    只是郁松年手心本就烫,根本没办法测出详细的温度。于是接下来的动作,便只在沈恕幼时出现过,长大还未曾有人对他这么做过。

    郁松年捧着他的脸,与他额间相抵。

    沈恕屏住呼吸,只觉得这一大早的,刺激的事过多,本因药物而困倦的身体,如今都精神起来了。

    这时房门被敲了敲,接着推开,老管家开门进来:“郁先生,你……”

    话音刚落,大概是看见郁松年和他的姿势,误会了什么,这年纪与沈道昌一样大的管家,慌里慌张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好一会才隔着门道:“少爷,你才发了烧,别太消耗元气,保重身体。”

    什么消耗元气,周叔在想些什么啊?沈恕哭笑不得。

    他按着郁松年的肩膀,将人轻轻推开,撑着床要起身。

    郁松年见状,便贴心地望他腰后塞好枕头才道:“抱歉,一时情急。”

    按理说他们昨天才接过吻,比这更过分的事都做了,何须道歉。

    沈恕摇了摇头,拿起床边放的水,触手还是温的,不由看了郁松年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郁松年扶着脖子扭了扭,发出清脆的声响:“昨晚给你打电话,周叔接的,说你发烧,我就过来了。”

    沈恕既赧然,又不悦:“他们怎么没带你去客房休息?”

    郁松年解释道:“我到这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凌晨五点,你爷爷和周叔都年纪大了,医生也得休息,还不如我来守夜。”

    老宅佣人不多,住家的更是只有周叔一个,其余人皆是晚上回去,白天上班。

    沈恕掀开被子,郁松年按住他的手:“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

    “我没想下床。”沈恕说。

    而后他往旁边挪了挪,放倒一个枕头,偏头示意郁松年上来。

    郁松年迟疑道:“这毕竟是在你爷爷家,不好吧。”

    沈恕好笑道:“我们只是睡觉而已,又不做别的。”

    这话一出,沈恕便觉得不妥。但话已说出,覆水难收,就像昨晚的那句想你,沈恕总不能硬让郁松年忘记。

    好在郁松年不提这件事,他就当无事发生。

    郁松年不再纠结,不过他再随意,也干不出不洗澡就爬沈恕床的事。

    况且据他观察,沈恕是爱干净的那类型。

    经沈恕指导,他从衣柜里取出对方留在这里的衣服,就进了浴室。

    他洗得很快,不多时就出来了。

    沈恕将自己原本躺的那个位置让了出来,自己睡在另一边,正昏昏欲睡。

    开门声令他下意识睁大眼,然后就听见郁松年笑了声,也不知道笑什么。

    郁松年穿沈恕的t恤,看着有些紧。他本能地往下扯了扯衣服,衣服反弹回去,露出一小截腰腹。

    那带有水珠的腰身,在沈恕眼前晃了晃去,招人得很。

    惹得沈恕本能地背起心经,驱散邪念。

    郁松年爬上床时,木床压着老旧的地板,发出清晰的吱呀声。

    不是首次同床共枕,却莫名让人觉得羞臊。

    大概是前有老管家的保重身体,后则是他这间卧室的下方,就是爷爷的房间。

    沈恕提醒道:“你轻点,别吵醒楼下的爷爷。”

    郁松年撑床的动作一僵,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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