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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书十几岁的时候就把裴煜龙坏了,裴煜次次生病都是温南书在照顾,裴煜的毛不顺他给捋,事事细致入微。
温南书知道裴煜在生昨晚没让他进房门的气,舀了一下粥,吹了吹:“我捞不动你,你坐起来,我喂你。”
裴煜裹着被单,耳朵一动,身子不肯动。
温南书假意放下粥:“那我放在这儿你自己喝,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看....,”
裴煜又蹭地回过头,一整夜没睡好的眼眸里充血,目光恨恨地委屈:“你就这么狠心?!”
温南书想,他哪里狠心了,不喂他喝粥就是狠心了?那他这些年留恋在戚若白顾久笙一个个小情人那儿算什么,可温南书这么想,却怎么也生不了气了。
现在他不是也是看见裴煜一有个半点难受就什么法子也没有了?真是十几年没有长进。
裴煜抬起身,堪堪靠在床头,温南书把粥吹凉了喂给他:“吃什么东西吃坏了?”
裴煜是真胃疼,疼得一夜都没睡:“昨天的虾,妈的....,估计不新鲜,一会在跟那几个经理算账。”
在自家的酒店吃坏,裴煜已经没力气现在骂人,他就着温南书的勺子喝了两口,就拧眉不想再张口了:“…太淡了,我想吃你下的面。”
粥是温南书特意做的清淡的,现在裴煜又不喜欢,放在别人身上就是事多,可这会裴煜皱一丝眉头,任何要求温南书几乎都有求必应。
温南书只好先放下碗:“那我去给你炒几个菜下碗面?你昨晚没有被子盖怎么不去找我?…硬在这里睡,你就是吃坏了又着凉才胃疼。”
温南书到底不忍心再数落裴煜,他刚起身,裴煜忽而就坐起来了,他伸手心疼地摸了一下温南书的眼下:“…我瞧昨天把你气的眼睛快都冒烟了,就没敢叫你。…你心疼我罢,你心疼我就不生气了。”
裴煜的手指摩挲在温南书眼底细腻的肌肤,像是哄他,温南书愣了愣,映着裴煜满脸担心和说不出的委屈,好像和少年时的他们重合。
那时候裴煜年少叛逆,因为学业的事跟老爷子大吵了一架,被老爷子罚跪在大厅谁也不许求情,跪了三天,他去求老爷子,在晚间搀人回来,十六岁的裴煜快站不稳,跟他说,这世上也只有你心疼我罢。
裴煜看温南书愣神,心中顿时慌张起来:“…你还在想顾久笙的事?…我跟你坦白,但你答应我,听了别生气行吗…”
裴煜叹一口气:“我跟顾久笙就是两年前在一场饭局上认识的,当时他还签在一个小公司里名不见经传,陪几个老板喝酒,那些老板对他动手动脚的…,我真不是怜香惜玉,你没发现吗?他跟你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些像,我当时脑子一热就,就带他走了,后来就给他放在....对,柏悦府....,再后来.....。”
裴煜实在说不口后面的话,他只是低下头,只剩下满脸懊悔和无措弥补的焦躁。
裴煜很少路出这般无计可施的磋磨神态,过去的他永远是高傲不羁、天盛恣意的。少年时初遇的一眼惊艳,让温南书忍不住再给那个俊美矜贵的少年多一点疼爱,多一点包容,想把他变成这个世界上最能肆意妄为,也永不会害怕孤单的人。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裴煜和他的成长环境天差之别,裴煜血脉里就不是性格温顺的兔子,裴煜是头狼,而且是头愈发凶狠的狼。
他这么多年陪在裴煜身边,以身饲狼把裴煜喂养成了如今模样,说过去几年裴煜仗着他的爱有恃无恐也好,犯下那些错事将他一点点残食殆尽也好,可他身上这每一块肉,哪一块不是他亲手献给裴煜的呢。
“我以为我说过一次,你不听,我再说你就会烦了。”
温南书垂了垂目,道:“可能这跟从前我在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