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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电话?
。”杜呈璋答,“待办完公事,再回来给母亲请安。”

    “我要你请什么安?”周蕙里冷哼道,“你不必来,我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见你。无事的时候,多陪陪你媳妇也就罢了。”

    杜呈璋点头称是,杜元茉咂着甜汤,忽插嘴道:“大哥又在打马虎眼了。傍晚大哥的朋友回国,准是又要下馆聚会到半夜。哪还有时间陪大嫂呢?”

    “你这小丫头,”杜呈璋愣了愣,“你又如何得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杜元茉扯个鬼脸,“是三哥告诉我的。”

    “呈琮还在念书,怎么会知道你的事?”周蕙里皱了皱眉,“是什么朋友,还从国外回来,你给我交代清楚些。”

    “没什么,妈,那都是些正经朋友。”杜呈璋笑道,“从前在一起玩的,有几个也跟呈琮见过,故而知晓。虽谈不上什么手足之交,只不过如今他们期满留洋回来,既有些旧交情,少不得要去接一接风罢了。”

    “你要在社会上打拼,多交拢些人物也是好的。”周蕙里点点头,“只是留洋回来的年轻人,多少总带些不合规矩的歪风邪气,还美其名曰什么新思想。你可不要被他们影响了,再回来教坏你的媳妇和弟妹。”

    这话便难以辩驳了,若是较起真来,一定又是一场唇枪舌剑。

    杜呈璋应着,一边跟杜元茉交换个眼色,杜元茉在女子学堂读书,自是也不赞成母亲这一番言论,不过和气为大,她吐吐舌头,也就不再多说了。

    一餐饭毕,周蕙里回房休息。杜呈璋叫司机开车送他去矿业司,杜元茉上学顺路,也由司机一并带去。

    沉鸢到后园走了走,那阵子暑热,雨后更是湿闷异常。没走一会,她觉得气短,转头回了房里,蒲儿已将那枣片、桂花蜜和鲜莲子一起煮上,方才被她撂在床边旗袍也洗净了,张挂在露台,扑着清淡淡的皂角气。

    “大少奶奶回来了。”

    絮儿靠在露台正绣什么花样,沉鸢走过去瞧,只见淡青丝绢上绣着一池莲花,天空里悠悠荡荡的一线风筝。

    “大少奶奶可认得么?”絮儿笑道,“便是从前咱们还在江南时,那小屋院外的莲花池塘。”

    沉鸢正要答,忽地斜刺里蒲儿出来,劈手夺了那丝绢。

    “大少奶奶自小在那儿长大,怎会不认得,”蒲儿斥道,“只是你这孩子颇不懂事,如今大少奶奶远嫁来京城,本就不得常回家,你却还绣这物什来勾人的心,岂不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絮儿吓了一跳,扁着嘴就要哭。沉鸢默了默,温柔笑道:“不妨事,絮儿年纪小,许是也想家了。我既嫁入杜家,自是身不由己,倒是你们当真是委屈,陪着我千里远嫁,在这异乡却也不过还是做些丫鬟琐事,一天一天,都是一样的日子。”

    “好在如今年岁过半,再有几月便是仲秋了。到那时我去请示太太,若得批准,便带你们两个回趟老家去。”

    “真的吗?”絮儿一愣,眼睛发亮,“那我们是坐船去呢,还是坐马车去呢?”

    “你傻呀,”蒲儿伸手点她的额,“咱们堂堂杜家大少奶奶,哪有坐马车回娘家的道理?大少爷一定会给我们买火车票的。”

    絮儿破涕为笑,沉鸢从蒲儿手里接了丝绢,好好地递回她手里:“你不必多心,便将它绣完罢,幼时院外的那口池塘,自我那年病后,也实在记不太清了。你绣好给我看,算是个念想。”

    炉子上的黄铜壶扑哧作响,蒲儿倒来煮好的莲子茶,沉鸢捧到唇边闻了一闻。

    “真甜,”她轻轻笑,“莲子混着桂花和枣香,闻着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似的。”

    “这会子还太烫,大少奶奶慢慢喝罢,”蒲儿道,“若是喝不得滚茶,我去厨房要些冰来,给您镇一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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