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此烙印在他心里。
或许也是自那时起,她不再是单纯以对手、而是另一种隐晦不明的身份,悄然走进了他心里。
她的努力终究没有被辜负,之后某次与他比试,逮住他的破绽,以雷霆万钧之势出腿,将他铲倒在地,引得老将军赞不绝口。
师父再也没有将她当做先天弱势的女孩、太子的陪练,对两人一视同仁,一身本领倾囊相授。
此时此刻,她牢牢禁锢着他,殊不知他正在经受身心的双重折磨。
姜云琛喉结微微一动,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我认输。”
说罢,打死不肯再吐露半个字。
“还有呢?”赵晏乘胜追击,见他面色潮红、嗓音低哑,呼吸愈发急促,不禁纳闷。
她既没碰他伤处,也没妨碍他喘气,他怎么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总不会是内息走岔、被反噬了吧?
这就有些严重了。
她一边鄙视他功力“日退千里”,一边不甘心地放开他,扔下长刀去摸他脉搏。
姜云琛却忙不迭起身,飞快躲开她的手,落荒而逃。
就好像接受她的帮助很丢脸似的。
赵晏:“……”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要拉倒。
看他还能行走,应当自行调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她也懒得多管闲事,转身回屋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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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琛这一去果然去了许久,赵晏快吃完时,他才施施然出现,穿戴整齐,乍看倒是人五人六。
她喝掉最后一点羹汤,起身离开,显然不想与他共处。
“赵晏。”姜云琛叫住她,“下午我要去趟梁国公府。剑南道、尤其是安南都护府那边的事,我外祖父和舅父知道不少。”
“殿下去何处是自由,不必向我汇报。”赵晏脚步不停,走向内殿。
显然是要等他离开再出来。
姜云琛本想邀请她同行,见状只能改口:“他们说了什么,等我回来告诉你。”
赵晏置若罔闻,身影消失在帘幔后。
宫人们要撤下太子妃用过的膳食,姜云琛却不以为意地拿起汤匙,将剩下的羹汤舀入自己碗里。
“不必再做了,节省些好。”他示意众人退下,自然而然地夹起一块点心。
众人面面相觑。
这顿早膳本就是按照两人共用的分量准备,剩余还有不少,但太子素有洁癖,太子妃又“雨露均沾”地染指了每道食物,依照太子的脾性,定会让膳房重新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