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像是一簇莹雪,就把这几道乌青黑痕衬得越发明显。
沈秋戟想起己中午拽过顾绒的脚踝,他手向来没个轻重,就以为顾绒脚踝的乌青黑痕是己捏来的, 头发没吹干就跑过来了, 轻轻握着顾绒的脚背凑近细看青年的脚踝,时问道:“顾绒, 是我把你的脚踝捏青了吗?”
然而等靠近看清后, 沈秋戟反倒确信了这不是他干的坏事——这样黑色的握痕更像是煞留的, 人不捏这样的痕迹。
顾绒也说:“不是你捏的。”
沈秋戟手掌很热乎, 顾绒的脚又凉, 被他握着捂暖是挺舒服的,但顾绒总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 就缩回脚抖开被子, 把身体都埋了进去, 只留脑袋露在外面。
“在喜丧上被捏的?”沈秋戟听见他否认,想起顾绒在喜丧上冲煞的事就明白了。
顾绒点点头,神情更颓靡了。
沈秋戟也摇着头感叹:“你真是倒霉,老人家是老喜丧去的,对年轻的孙辈最是宽容,殡时还有亡夫来接,见在世时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白头到老,驾鹤仙去原为好事一桩,我都没去凑热闹,只是在路边远远瞧了一眼你都被冲煞,绝了。”
天喜丧事主的戏台就摆在大广场上,他从车站来就见着了。
事主家还在东南角的长街——靠近村他要回基地别墅必经的路上,避无避。除非顾绒未来十五天都不进村庄写生,否则还是要路过事主家。
但喜丧是所有白事中最没忌讳的一种的,几乎以说是百无禁忌,在喜丧上大吃大喝大笑,甚至有看对眼的姑娘想上前搭讪,事主都会非常高兴,这证明仙去的老夫人福气好,如果说非要有什忌讳,那就是在喜丧上哭。
偏偏顾绒却在这样的喜丧上冲煞。
沈秋戟望着缩在床上的青年,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说道:“顾绒,我有句不好听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