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好意思，赵茉莉放在她手上，扭头就跑了。

    杨昭昭让厉一凌把枇杷拿回去，她叫住赵茉莉：“聊一聊？”

    赵茉莉想了想，点头。

    两人去了附近走走，赵茉莉说：“那人被送去精神病院了，那边说是因为我受了刺激，医药费我出。”

    “你傻啊？”杨昭昭皱眉。

    “我要是不出，他们家没钱，不会把人送去医院，也不会把人关起来，会让他一直纠缠我。”

    太无耻！

    杨昭昭：“......”

    赵茉莉怕了，眼眶红红的说：“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我答应了，每个月给他出医药费。”

    杨昭昭没说话，毕竟这是赵茉莉自己的事情，她无权干涉。

    大约是憋在心里没人可说，加上她最狼狈的时候杨昭昭都见过，赵茉莉哭着说了自己的难处和苦闷。

    “我现在没工作，也不好意思找爸妈要钱，每个月的医药费都缴不起，爸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人，单位的，有两个孩子，去年死了老婆，说是我过去不用生孩子，我不想做后娘。”

    “那个男人我也不喜欢，我不想就这么嫁人，我怎么就变成这样？”

    赵茉莉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杨昭昭等她哭够了，说：“你不是会弹钢琴，少年宫那边应该有人要老师的。”

    “不，他们不要，上次那个男人差点伤了我的学生，家长都害怕，那边的意思是，为了孩子的安全考虑，不要我。”

    杨昭昭揉了揉眉心：“其他的活找不到？”

    赵茉莉摇头：“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下岗的也不少，其他知青都回来了，根本没工作可做。”

    “我就是去扫大街，都安排不上。”赵茉莉没想到自己一无是处，简直是个废人，吃家里的用家里的，还要交医药费。

    沉默了几秒，杨昭昭道：“你家有钢琴吧？”

    “有。”赵茉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