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娜，每个地方都是这样。你总要选择成为哪一边，另一边就会成为你敌人。”

    阿利安娜立刻说：“如果我不想成为任何一边呢？”

    “这要看你自己。”西弗勒斯油滑说，他不能代替她思考。他回答让阿利安娜惊讶极了，他可从来没这么对待她。他总是给她好，帮她准备好一切。

    她盯着他看。这太有趣了，她想。他用他方式教我吗？

    “不过那并不容易。”他简单说，“没有几个人能成功。比如我，霍格沃兹前几年我过得很糟。”

    阿利安娜刚想点头，立刻追问：“后来呢？”

    西弗勒斯回忆：“后来，那些人找到了有趣游戏。”他猜，是因为那个狼人。如果不是发生了密室里那件事，他不知道是不是直到毕业才能摆脱格兰芬多那四个混蛋。

    这不是一个好例子。

    阿利安娜难得皱眉想。她一直认为塞弗是个强大巫师，她不知道他也曾经被别人欺负，或者说，是个弱者。

    等晚上她回到卧室，仔细回忆爸爸、哥哥和塞弗经历之后，发现他们都曾经像个弱者一样。这可跟她想完全不同。

    她跑去找妈妈，她想妈妈可能会不一样。妈妈不会像个弱者一样被别人欺负，对吗？她是那么厉害。

    但妈妈回答让她害怕。

    “女仆？”阿利安娜尖叫。还是麻瓜女仆，这太恐怖了，比爸爸、哥哥和塞弗加起来还要可怕。

    葆丝才想起她从来没跟她小女儿说起过这个。她说：“当女仆之前，我一个厨房里长大，比起你父亲，那已经很好了，至少我多时候都能吃饱，不管是什么。”

    阿利安娜觉得这一天她过得简直是太刺激了。

    妈妈曾经是个厨房女仆，从会走路就开始干活。她还当过六年私人女仆，侍候一个老小姐直到她遇到爸爸，然后她就回了伦敦。

    “那以后就变好了吗？对吧？”阿利安娜期待追问。

    葆丝结巴了一下，不想太打击她小女儿。

    “不，事实上，那时我们只是刚刚重逢。你知道，他不是一见到我就决定跟我结婚。”她量美化当时事。但从阿利安娜表情看，她失败了，她失望就像圣诞节没收到西弗勒斯礼物。

    葆丝决定点把那段时间跳过去：“后来我们分开。然后我们医院重逢，我们结婚，有了你哥哥。”太好了，她说完了。

    “是他救了你吗？”阿利安娜松了口气，太好了，爸爸来救妈妈了。

    “对。”葆丝微笑着说。

    可阿利安娜看起来还是很消沉：“可是，那之后他失踪了，对吗？”她长长叹气，“你们没有享受过太多幸福，他就失踪了。”

    ——事实上，他失踪后我才觉得好多了。

    葆丝配合着作出一副怀念样子：“是，当时，我非常期待他能回来。”

    ——然后把他关起来，我和你哥哥就能幸福生活一起了。

    但就算是这样，阿利安娜也觉得她妈妈过得太辛苦了。她坐过去抱住她说：“妈妈，你放心，爸爸再也不会离开了。我和哥哥也会陪着你。”

    “谢谢你，我小公主。”葆丝用力拥抱了她一下，“现你该去睡觉了。你已经晚了一个小时了。”她指着钟表，现已经十一点了。

    “好，妈妈。”阿利安娜亲吻葆丝脸颊后就上了楼。她觉得她有点明白了，或许她也应该像妈妈、爸爸、哥哥和塞弗曾经做那样，稍稍放低姿态？她好像突然长大了。

    葆丝看到汤姆就站门口。

    “你听到了？”她奇怪问，他刚才为什么不过来？

    汤姆走过来。

    “我们真很糟，对吗？”他外面听时候回忆起了很多事，发现前半生，他和她之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