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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个拥抱,时闭眼缓慢地说了句,“Lang nicht gesehen,ben.”
喻行南见到陶尚谦后唇边就挂起淡淡的笑,搂了搂他低声说,“嗯,好久不见,不是说好明天才到吗?”
这时两人已经分开,陶尚谦提着他的琴盒走进门,再开便换成了较为标准的中文,“明天来你肯定会去机场接我,不想麻烦你。”
韩深这时也已经看见走进门来的陶尚谦,第一念头便是这人看起来竟是比己还高一些,长得也挺好,气质跟喻行南很像,都带着点文艺气息,他全部行李就只有一个体积较大的琴盒,看外形应该是大提琴。韩深虽对喻行南刚才的反应有些惊讶,但此刻还是面上带着笑,主动伸手问候道,“你好啊,我是韩深。”
陶尚谦见状绅士一笑,立刻与韩深握了握手,态度像名字一般谦和,“你好韩先生,我中文名为陶尚谦,接来的几天恐怕会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韩深一愣,立刻摆手爽快道,“什打扰不打扰的,行南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别见外,当己家就好。”韩深边说边心想着这不愧是喻行南的朋友,从气质这方面来看简直就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喻行南性子相对冷了些,尽管成熟内敛,却也带着几分傲气,不易接近。
这时三人都已坐在沙发上,韩深离喻行南很近,只是那双墨色的眸子却始终放在陶尚谦身上,捧着一张笑脸问道,“听行南说你一直待在德国,但中文怎这好,完全听不来音。”
陶尚谦闻言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到茶几上,那张稍显阴柔的面上始终挂着微笑,“韩先生过奖了,我的中文是Ben指点的,之后的几年虽然也一直在学,但效果始终不如从前,如果仔细听,还是会有一些不太顺畅的地方。”
韩深一挑眉,心想这人也太严谨了,说话一板一眼的,跟大美人一样闷。不过韩深心里虽这想,但面上却未曾表现来,仍旧特别友好地道,“明明说得很好,你太谦虚了,还有你中的Ben……”韩深说着看向喻行南,挑眉问道,“是你?”
喻行南低低嗯了一声,“是我,尚谦的
语言天赋很强,学的很快。”
韩深闻言眼睫一闪,眯眼看着喻行南,心情蓦地有些烦躁,面对喻行南突如其来的夸赞,他仅是简单回了一句,“哦,难怪。”
在这之后就几乎没韩深插嘴的余地了,全程只是在听着那两人讲,他发现喻行南和陶尚谦关系真不是一般好,韩深也是在他交谈中才发现己对喻行南知之甚,竟连他在国外的姓名都不清楚。
接来的一个多小时内,韩深的心情简直是一路垂直坠,他敢肯定,这一个多小时里他对喻行南的了解简直比之前加起来的都多!
此时此刻韩深了解到,喻行南不仅会弹钢琴,也会拉小提琴,而且还曾为了小提琴谱写过奏鸣曲;之所以会住在住很多小区只是为了亲近生活,再将生活中某些抽象元素不着痕迹地融入古典乐中,从而找到新的创作灵感;甚至三个月前还为休息一年的计划,跟他曾经签约的唱片公司果断解约,额违约金说赔就赔,原因只是公司驳回了他的安排……
韩深听着心情越来越沉重,他甚至觉得此刻坐在他身边的喻行南根本就不是每夜跟他床共枕的喻行南,而是那个他从未认识过的Erwin von Ben!
这种强烈的陌生感让韩深心底莫名其妙地涌上一丝火气,这火气不针对房间内的任何人,却又来于任何人。韩深对己从未主动了解过喻行南恼火,也为喻行南从不跟他提及过往恼火,更为陶尚谦太过了解喻行南恼火!总之他一时之间看什都不顺眼,且这些火气的来源竟都是围绕着喻行南展开,这个他从回国第二天就一见钟情的男人。
还从未有人让韩深这般劳心过,就连当初骗他感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