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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岁的女人,知性貌美,眼神缱绻,笑意温沉,却正当花开的年纪香消玉殒。

    极美,细看之下,和他有三四分相像。

    “妈,我来看你了。”

    上头并未依附着什么灰尘,他轻拭便住了手。

    看来是有人精心打理,从不懈怠。

    他搓了搓指间,阳光下那抹尘埃就灰飞烟灭。他站着细细地瞧,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这是他曾经朝夕相处的亲生母亲。

    风姿绰约,一朝备受龙爱,心比天高,以为生下个一儿半女就能登堂入室。

    可风流成性的人哪里缺儿子呢。四处留情,呼风唤雨,温柔乡小棉袄,勾勾手指都是唾手可得。

    天真美好,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鲜花和面包一个都不少。但父亲恰恰爱她这抹可爱乖巧。

    他斑驳陆离的记忆里,父亲一周会来一次。带他们踏青,上山,游玩,垂钓。

    她坐在铺着红色格子的野餐布上,看他们父子戏水打仗。

    她不阻止,她不说话,她只坐在那里,一家三口就足够美好。

    他长大了些,可是父亲变成了一个月才来一次。也许是身边更新换代,衣不如新,腻了,就不来了。

    她总抱着他哭。

    她告诫叮咛,“你要让爸爸喜欢你。”

    他也曾经是这么励志的。

    学很多东西,吃很多东西。但父亲还是很少来,甚至越来越少。

    一朝梦碎,她慌啊,她捧着他的脸,一声声唤,“南南,南南,你别怪妈妈。”

    然后和人合力捏起他的下巴,按住他的四肢,把打成糊的混合物,一口一口往他嘴里灌。

    打他,掐他,弄伤他,弄病他,她再打电话给父亲,说他病了哭着要爸爸。

    父亲真的会来看看他,但后来又不来了,烦他三天两头总是病。

    但她说这些都是为他好,都是为他们好。

    他知道他的家庭不对劲,他的母亲不对劲,他自己也不对劲。

    他在日复一日的无限循环里越来越沉默寡言,一天赛一天像融了冰雪,思想越来越阴森诡异。

    谁天性是坏呢?

    人生不由己,从奈何桥到紫河车,自己一概都不能选择。

    在那样压抑、痛苦、疯狂里,心中的邪恶种子已经藤蔓抽丝,踩在崩坏的边缘,长成参天大树。

    再后来,她病了,她变得偏激易怒,他亦阴沉缄默。

    父亲彻底不来了。

    她开始怨毒,怨天怨地,怨自己留不住男人,怨儿子留不住父亲。

    她吃很多药才能安眠,一点动静都叫她整夜不能睡。

    她歇斯底里,夜半三更在客厅里舞蹈。

    他冷眼瞧。

    最后她死了。

    从那套父亲给他们的房子里,从13楼坠下,尸骨无存。

    他也不知道那是蓄意自杀还是无意失足。

    前一晚她刚大怒一场,末了哭着说,“妈妈对不起你。”

    父亲来了,处理丧事,怜悯看他,安慰他,承诺不会少了他的抚养费。

    没等她下葬父亲就走了。

    哪有人心如坚

    冰?无非是一开始,就不曾用心。

    那个时候他还小,葬礼上他到底是没哭。他们都以为,他还不知生老病死是何物。

    披麻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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