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的脚步顿住，身形微颤。</p>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重重的吸口气，他问出声。</p>

    璃月轻咬着唇，没回答。</p>

    “告诉我！”</p>

    他站在那儿，低吼一句。却始终没有侧过身去看她一眼。</p>

    望着那张被黑暗笼罩的侧脸，那布满阴霾的样子，捏紧着他的心。</p>

    冰寒的手心，也让她觉得寒凉。</p>

    半晌……</p>

    她终于，缓缓启唇。</p>

    “就是……你以为的那样。”</p>

    “我以为的哪样？”她看不见他的眼，泛着赤红。握住她的手，在发颤。</p>

    “朋友？恋人？或者，根本就是同居？”</p>

    他一句句的质问，字眼间带着悲愤的颤栗。</p>

    “是……”璃月深吸口气，才艰难的将后面的话说完整，“我们……同居。”</p>

    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他身形猛然一震。</p>

    握着她的手，发僵。</p>

    她挣扎了下。</p>

    以为他会再次紧扣住，可是……</p>

    出乎意料的，他的手，却只是无力的……一寸，一寸滑下……</p>

    ………………………………分割线……………………………………</p>

    没有再停顿，璃月一步步的往电梯走。</p>

    脚步沉重，身形飘忽，仿佛风一刮就会倒下一样。</p>

    林易凯心惊的将她扶住。</p>

    “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还要骗他？”他问，敛藏住眼圈里的涩然。</p>

    璃月微微垂下眼睫。</p>

    摇头。</p>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p>

    林易凯没有再多说，只是紧了紧她的手，想要将自己的力量传达给她。</p>

    …………………………</p>

    她一走。</p>

    季擎川头部剧痛。</p>

    冲进车内，他痛苦的抱住头，蜷缩在驾驶座上、</p>

    狼狈的摸出手机，拨打仓木的电话。</p>

    数字摁到一半，一度几乎要晕厥过去。</p>

    ——仓木，如果不动手术，还能活多久？</p>

    ——最多，一年半。</p>

    一年半……</p>

    既然没有未来，那么……就此，让她离开吧……</p>

    …………………………分割线…………………………</p>

    机场。</p>

    璃月和众多被公司选中的初级设计师一起等着过安检。</p>

    慕念念过来送她。</p>

    两个女孩抱成一团，眼眶发红。</p>

    “你要常常去法国看我。”璃月说。</p>

    “你放心，我一有空就飞过去。你也要照顾自己，你可是孕妇，学设计也别太拼了。”</p>

    慕念念叮嘱。</p>

    “放心吧，我会当个好妈妈的。”璃月保证。</p>

    两个人，松开彼此。</p>

    慕念念看着她，半晌，抿了抿唇说：“我刚刚出来的时候，给我哥说漏了嘴。”</p>

    “嗯？”璃月有些惊诧的看着她。</p>

    “先前我让司机送我出来，司机和我哥说了要送我来机场。我哥逼问，我实在是……”慕念念偷觑了眼璃月的神色，“我只好和他说了，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