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这么讨厌，讨厌到让你随时想要离开我，是不是？”季擎川一把就箍住她的腰，捏起她的下颔来。</p>

    他双目黑沉的锁着她，眼底是真切的质问。</p>

    璃月心里紧了一下。</p>

    这男人，到底怎么了？</p>

    “季擎川……”她望着他浮出危险的双目，睫毛轻颤了下。</p>

    “说说看，嗯？”他双目逼迫着她，“是不是打算离开我后，又和林易凯在一起？”</p>

    怎么又提到易凯了？</p>

    璃月不解的望着他，“你明知道我和易凯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p>

    “我不知道！我倒想问问，你这儿现在在想什么！”季擎川修长的手指点在璃月的胸口上。</p>

    眼神望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一样。</p>

    璃月一时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可是，也看得出来他是在生气。</p>

    可是……</p>

    到底在气什么？</p>

    “季擎川，你看不清楚我这儿？”璃月的手抓着他的指尖，双目也望着他，“可是，你这儿又让我看清楚过吗？”</p>

    她的反问，让他眸子一眯。</p>

    有一抹复杂的暗涌从那双深瞳里划过。</p>

    他抿着唇，没有答话。</p>

    “如果你想看清楚我这儿，是不是也应该让我看清楚你心里的想法？礼貌交换，不是吗？”</p>

    他心里的想法？</p>

    季擎川微怔了一瞬。</p>

    恐怕，自己的想法，连自己都不见得真正看得清楚。</p>

    “小辣椒，还没有谁能把我这儿看清楚过。你提这种要求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还是……”</p>

    “我痴心妄想？”璃月已经抢过他的话去，心里，却是忍不住涌起一股艰涩。</p>

    是……</p>

    她竟然想要去探究他的内心。</p>

    想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感情吗？</p>

    何必呢？</p>

    无论彼此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们都是没有将来的。</p>

    一股无力感，紧紧攫住璃月的心。</p>

    她突然张开双臂，轻轻搂住季擎川的脖子，“要看清楚一个人的心很累，尤其是你。所以……”</p>

    她笑，摇头，“我不想给自己找事。不过，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p>

    她的眼里明明含着笑，可是，却莫名的有一股让季擎川心头发紧的惆怅。</p>

    他点头，下意识将怀里的她收紧一些，“你问。”</p>

    真是该死！</p>

    明明这个女人现在就在自己怀里，可是，他却觉得她迟早会离自己而去。</p>

    最最该死的是……</p>

    他怎么会有这样惶恐、不安的情绪？</p>

    和她在一起，不过只是为了报复。为了将景家欠他的一一还回去，所以，心怎么能脱轨？！</p>

    “如果将来有一天……当然，我是说假如……”她深吸口气，还只是说说而已，已经觉得胸口闷闷得让她难受。</p>

    “假如我突然消失，你还会记得我吗？”</p>

    所有的话，说完。心里像是被一根钉子狠狠划过，尖锐的疼。</p>

    季擎川的手，也下意识箍紧了她。</p>

    璃月等了半晌，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p>

    垂目，乍然对上他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