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没有说话。</p>

    “你有电话么？”擦干眼泪的叶小雨再一次抬起头来。</p>

    她接过李承恩的电话，又无力地还回去，说道：“0***”。</p>

    李承恩拨通号码，又把电话递了过去。</p>

    “所长，是我，任务失败了。嗯，他利用了医院的尸体，现在估计已经逃掉了。嗯，死了，全部，我们中了陷阱。是的，通知他们全部撤离。我已经没有惩罚者疫苗了。在我的实验室里，密码是我的代号，去掉首尾和第6个字母，然后前后颠倒。嗯，越快越好。他去h市安排了。好的Ｃ！”</p>

    等叶小雨挂上电话，李承恩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刚才说的第一个‘他’是指某个人么？”</p>

    “……当然不是，你怎么这么问？”</p>

    “我进来的时候在地下室遇到一个人。”</p>

    “你遇到他了——是什么样子？”</p>

    “165个头，皮肤黝黑，小眼睛，平头——怎么样，对我说实话吧。”</p>

    “……”叶小雨盯着他却不说话，“帮我的忙，然后只要我们活下来，我就告诉你。”</p>

    李承恩看了一眼怀里的尸体：“谢谢你的好意，忙我可以帮，但是……你不用劝我了。”</p>

    叶小雨说道：“生命总有他的价值，我没有见过你这么没有使命感的警察。”</p>

    “我的使命就是让亲人幸福。我现在已经失去完成它的机会了。”</p>

    “要是我告诉你，你妻子的死——这次的病毒，并不是偶然，你还会只想着去死么？”</p>

    “你说什么？”李承恩不知道那儿来的力气，放下怀中的尸体猛地站起来。</p>

    这时候医院外突然传来扩音通告：“所有警员注意，西门医院隔离范围扩大倒医院周围两公里，请各部门协助疏散市民……”密集的警报声响起，无数警车开始从医院撤离。警车还没有走远，废墟中传来“咝咝”声，仿佛有无数的毒蛇在出没。</p>

    “来了！”叶小雨突然呼吸急促，“我说过，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力活下来，然后我会告诉你一切。不然你妻子会死不瞑目。”</p>

    李承恩双眼发红：“这么说真是人为的！”</p>

    叶小雨点点头。</p>

    废墟中突然伸出几只鲜红的触手，那些触手在碎石中清理出一条通道，然后化作无数的红色毛发，缩了回去。</p>

    “它出来了，打他的眉心。”叶小雨甩出身边的突击步枪。</p>

    李承恩一手抄起枪：“那是什么怪物？”</p>

    废墟中摇椅晃走出来的东西让李承恩吃惊不已，那东西腰上长着两个半身，前面那一个半身只剩一半脑袋，半个大脑露在外面，眉心处破裂的额骨下露出一团暗红色的肉瘤，无数从肉瘤里长出的红色丝线包裹着半露的大脑以及胸腔中残破的内脏，丝线向下生长连接着腰及以下的部分，这个脑袋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红色的眼睛和尖利的犬牙；另一个半身像尾巴一样挂在身后——他们共用两条腿。</p>

    “老鬼！”虽然后面那个半身已经在爆炸中面目全非，但是凭着制服和编号，李承恩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p>

    “那东西失去了下半shen，就侵占了你的同事的身体，用他的腿来走路。”叶小雨说道，“想办法攻击它眉心的肉瘤，那些东西就会收回去自我保护，我们就有机会把他从人身体上剥离。”</p>

    “狗娘养的，我要为老鬼报仇！”李承恩大叫着向前跑去。</p>

    “小心！不要让它有机会接近尸体。”叶小雨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