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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吗？”</p>

    ——没有。</p>

    “你今年谈了多长时间恋爱？”</p>

    ——都什么鸡｀巴问题。</p>

    对这些问题产生怀疑的不止池烈一人，这张图片下的评论也有人发表了看法：“这问卷的后半部分根本就是围绕着爱情主题展开的好吧，神他妈还叫自己是年终表格，谁年终表格全是谈恋爱啊。”</p>

    楼层回复之一：“我们这些有对象的啊。[/狗头]”</p>

    楼层回复之二：“我们这些有对象的啊。[/狗头]”</p>

    楼层回复之三：“我们这些有对象的啊。[/狗头]”</p>

    楼层回复之四：“你们够了！！！！！”</p>

    池烈翻着热门评论里层出不穷的段子笑了笑，然后刷出了一条转发过万的新微博。一张动图，配字是“手机截图，测一测你新年最大的运势吧！”</p>

    他点开随手截了一张，硕大的白底黑字：</p>

    “恋爱”。</p>

    真是一点儿都不靠谱！池烈宁可相信自己的新年运势是“逢考必过”，至少考试还跟自己息息相关，迷信也要迷得有价值。而那个恋爱是什么玩意儿，谁稀罕这种东西。</p>

    池烈撇撇嘴，觉得这时候刷微博没意思，铺天盖地的跟风转发锦鲤，还不如刷QQ空间看看快乐家族又哭了几次好玩儿。</p>

    没想到点开QQ空间，看到的内容更令他绝望。</p>

    “我大七中的老师！！！颜值秒杀一大片小鲜肉吧～～[/得意][/得意]”</p>

    配了九张雁回弹琴唱歌的照片，像素高清得不像是手机拍出来的，难以置信还有人会为了雁回的表演带着单反来学校。池烈赶紧选择性无视掉了这条说说，然而下面的好友动态，竟然也有不少雁回的照片，各个角度，应有尽有。</p>

    与朋友圈不同，QQ空间里的评论是完全公开的，也就是说池烈还能看到很多陌生人的留言。显然，这些关于雁回的说说通过学生们的关系网，有好几条都转出了校外，很多高中生都留言表示羡慕不已。</p>

    ——羡慕什么啊有什么好羡慕的！</p>

    池烈攥着手机的手忽然发力，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看着它在柔软的布上弹跳了两下。</p>

    一抬头，又看见周芸端着电饭煲，一脸困惑又嫌弃地看着自己。</p>

    不光是周芸不懂池烈为什么生气，连池烈自己都讲不清原因。</p>

    是看到雁回被这么多人喜欢觉得生气吗？大概是，觉得他不配，觉得那些人都眼瞎，觉得他们都很碍眼。但是，自己还是把每一条关于雁回的动态都仔细看过了，不清晰的照片也会放大看清他的表情。</p>

    ——是自己从来没亲眼见过的温和。</p>

    好像雁回对别人都是这副表情，相当平易近人，极度展现了友好。当然，作为老师应当用最好的精神状态面对学生，再温柔的神情都不过分。</p>

    那他对自己呢？</p>

    完全没有当成学生吧。雁回只有在给自己施压的时候，才会把师生关系拖出来当盾牌。更多的时候，自己与他是另一层面的关系。</p>

    不过现在那层关系也结束了吧。雁回承诺过会和自己保持距离，那么姑且信他一次。</p>

    嘁。</p>

    雁回的承诺会算数吗？如果自己期末考试又一路红灯，他肯定会找自己谈话了吧。</p>

    池烈抬头看了眼饭桌前大病初愈的池裕林，赶紧打消了脑子里奇怪的念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