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队里简直是交际花般的存在。</p>

    池烈：“我爸以前又帮过你什么？”</p>

    “嗯？就是雪中送炭吧。”雁回一副回忆过去的样子，随后轻描淡写地微笑起来，“当时我家里遇到点困难，池队看我可怜就赞助了一年的学费，这件事真的非常感谢他。”</p>

    “所以你就针对我？”池烈对此十分不满。</p>

    “这位同学，注意你的用词，我明明是关心你照顾你。”</p>

    “呕！”池烈故意作出手掐脖子吐舌头的反胃动作，“你得了吧，你这种关心，就像……就像雾霾一样！”</p>

    雁回：“就这么模糊吗？”</p>

    池烈：“是这么肮脏！”</p>

    雁回：“但你也没有办法，对吧。”</p>

    无法继续下去的对话内容就像是走在一条意外断掉的路上，池烈不说话了。</p>

    ——没有办法，对吧。</p>

    没有办法确定对方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没有办法理解对方到底是真话还是玩笑，没有办法相信对方到底是关心还是捉弄。</p>

    也没有办法忽略掉这份强烈的存在感。</p>

    ——是啊。</p>

    ——所以你才这么令我讨厌。</p>

    没有能相谈的话题于是迎来了极其沉寂的气氛，饭菜也是相当的不合口味，加上受之前的感冒影响也没有胃口，池烈扒拉了几口就撂下碗筷。</p>

    “家教什么时候来？”池烈问。</p>

    “明天你自己去培训机构。”</p>

    “这跟之前说好的……”</p>

    “当然不一样。”雁回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白天我要上班，怎么可能让你跟陌生人在我家待着。”</p>

    “那晚上呢？”</p>

    “我回来看着你写作业，顺便把学校里的试卷拿回来给你。”</p>

    “啧。”</p>

    “不过这办法也只是暂时的，等你基础打好了，就可以回学校了。论师资外面怎么也比不过七中的。”</p>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家？”目前最关心的问题。</p>

    “等你有自制力的时候。”</p>

    “嘁。”池烈起身时意识到，好像不知该回哪个房间，今天降温肯定不能睡窗户坏掉的书房，但雁回的卧室更不想进第二次。而且，一会儿洗澡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非把自己的家布置得跟情趣酒店一样，雁回这种低俗的恶趣味真是令他不敢恭维。</p>

    池烈不得不问他：“你有帘子吗？”</p>

    “嗯？”</p>

    “……把浴室挂上。”</p>

    “为什么？”雁回明知故问，“这是我家。”</p>

    “可我要洗澡！”池烈瞪了瞪眼睛。</p>

    “放心，我又不会偷看。”雁回露出无辜的笑容，“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p>

    池烈咬牙进了书房，在里面找到了几张旧报纸，拿出去沾了点水糊在浴室玻璃上，一边动手一边低声咒骂雁回：“死基佬，不要脸的，骚｀货。”等全都贴完，他终于在浴室里松了口气，放好自己的睡衣和毛巾，如释重负地脱衣服。</p>

    玻璃忽然被外面的人重重地敲了两下，惊得池烈T恤卡住了脖子，脑袋裹在布料里烦躁地喊：“干嘛！”</p>

    “水温没调，我进去一下。”</p>

    “别进！”</p>

    然而雁回根本不听他的阻止，拧开把手就看到缩成一团的少年蹲在浴缸旁边，胳膊和脖子以上的部位以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