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着徐琪言总是很容易心情复杂。

    今日份的复杂是因为，她没有给总裁发出邀请，可是他却来了。

    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程雪意原本轻松愉悦的笑容僵在唇角。

    冷风灌进车里，时一回头催促：“想什么呢，快上来啊。”

    程雪意闻言安静如鸡的钻进车里，佩妮紧随其后。

    到底只是辆轿车，后排坐三个人稍显拥挤，程雪意坐在中间，被迫跟徐琪言靠得很近，这个距离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总裁应该是不用香水的，他身上只有一股清淡的洗衣液香味以及一种很特别很干净的气息。

    就像以前老房子的天台上晾晒了很多很多的衣服，夏日的微风轻柔吹过，连风里都是那种干净清冽的气味。

    徐琪言自她上车以来就没讲话，他抿着唇，眼睛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雪意作死又开启了尬聊模式：“徐总，您，您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吗？”他薄唇轻启，语气辩不出喜怒。

    “没有，哪能，您来了简直蓬荜生辉，荣幸之至，求之不得。”程雪意笑得脸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