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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
,刘藻自是处处都有安排,也幸得谢漪一早就吩咐过府中,侍奉刘藻如侍奉她,使她命令通达,免去许多周折。

    谢漪听闻,完全放下心来。

    体内的燥热,不减反增,仿佛有愈演愈烈的态势,谢漪闭紧双眸,竭力忍耐。刘藻慌得很,却又帮不上忙,急得在室中来回地走。

    幸而医者来得甚快。胡敖就守在门外,见医者来,当即高声通禀。

    刘藻心细,将帷幕放下,方令人进来。

    医者是个老翁,着褐衣,背医箱,面相严谨方正,神色略有惊惶,但总体还称得上冷静。一入内,见了刘藻行了礼。刘藻与帷幕内轻声道:“医者来了。”而后将谢漪的手自帷幕中探出一小截,许医者把脉。

    医者见此,深深垂首,并不看向帷幕内。上前把了脉,张口结舌道:“这、这……”

    刘藻冲胡敖抬了抬下巴。胡敖会意,走上前,自袖中取出一瓷瓶,交到医者手中,问道:“老翁且看一看,可是此药?”

    这是自老夫人院中搜出来的,刘藻想着配解药时许有用处,便拿了来。

    医者打开,闻了闻,又以指尖沾了少许亲自尝了尝,谨慎确认过,方道:“就是此药。”

    老夫人虽说了是玉露娇,但她的话,刘藻也不敢信。眼下医者看过确认,她当即大喜,急声道:“快配解药来。”

    医者摇头道:“此药无解。”

    “你说什么?”

    “此药无解。只能忍过去。”医者将话说下去,“这药是教坊所用,再贞烈的女子都受不住。这位……身上的药性要解,怕是唯有……”

    这是丞相卧室,帷帐内躺的是谁,医者自是知道,只是事关名节,他为医者,自有仁心道义,有意略了过去。至于如何解药,众人都听明白了,更是不便明言。

    刘藻听完他这番话,转头看向帷帐,帐中人影隐约可见。谢相必是听到了。刘藻一想到谢相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既心疼又愤怒,将牙咬得咯咯作响,连话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倘若忍过去了,可有贻害?”

    “忍过去了,药性就解了,并无害处。只是这位……中的分量极重,所受之煎熬,如火炙烤,如在深渊,恐怕忍不了。”

    刘藻听明白了,点点头,让他退下。

    医者略一迟疑,又觉不便开口,将“此药用过一回,身子便会极为敏感”一句咽了下去。低垂着头,退出室外。

    胡敖见皇帝没有别的吩咐,也一并退了出去。

    刘藻掀开帷幕,谢漪眼中茫然。

    掀开帷幕的声响极为轻微,谢漪却似被惊扰,略一瑟缩。刘藻握紧了双手,低着头,不敢看谢漪:“医者所言,谢相可听到了?”

    谢漪点头。

    既然唯有忍耐,方可解药性,自然只有忍过去了。刘藻心疼谢相要受这等苦楚折辱,恨极了陈牧也恨极了那老妇,更恨的却是自己无能,来得迟了。

    药性越来越强,方才的燥热仿佛只是沧海一粟。谢漪蜷起身子,陛下就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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