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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受伤
芸娣可以想象那日他回到帐中,一腔热情都化作幻影的情形,想来,她心里有点钝钝的疼。

    随着兽宴的结束,队伍准备启程回建康,桓猊忙着处理荆州的公文事务,还要分心去清除山里的狼群,以防夜里来偷袭,每每

    回来时已至夜深,芸娣得知他来过,还是第二天早上月娘说的。

    芸娣不去打搅他,这天夜里睡得不踏实,感觉被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幽幽醒过来,看到床头站着一人,除了桓猊还能有谁。

    昏黑的帐子里,他连披风都没有解下,周身隐约带着一股寒气,是披风上落满的雪花,显然刚来不久。

    芸娣连忙起身点灯。

    桓猊却按住她的手,问她这几日都干了些什么。

    外面都是世家子弟的天地,他们这些人吃惯五石散,胡闹起来见了桓猊都不怕,芸娣不想惹来不必要麻烦,而且经过谢五郎一

    事,这几日都窝在帐里,跟月娘学做点女红。

    “在做女红,给我的吗?”芸娣说有,但现在还没有绣完整,桓猊有几分兴致,让她拿出来瞧瞧,芸娣拗不过他,从枕头底下

    拿出来,双手捧到他面前,接着点起灯。

    桓猊在灯火下看到两头嬉闹的小狼崽,“女人家都绣鸳鸯,你怎么反其道行之?”

    芸娣说鸳鸯花心,狼崽子忠诚,又指给他看绣帕上的一头狼崽是他,还有一头只绣了半身的是她。

    灯火下她眼波微动,有盈盈深情之感,桓猊又低头看手里这块绣帕,粗糙的指腹摩挲几下,胸腔内热血沸腾,因为她说狼是最

    忠诚的,哑声道,“怎么不先绣你自个儿,我要看你的。”

    “自然是要先绣郎君的,我要看郎君。”

    桓猊摸了摸她小脑袋:“前些日子咱们的人杀狠了,狼群在附近转悠,这几日你安心待在帐中,哪儿也别去。”

    芸娣说好,桓猊却握紧她的后颈,“一步也不要离开这里,离开了就再也别回来,”他反复强调,最后声音低下来,“知道

    吗?”

    好像有大事发生,芸娣认真点点头。

    就在启程前一天,大事儿没发生,却听说前几天夜里营里偷跑进来一头狼崽,正好被丞相撞见,受了伤,大夫正聚在帐里医

    治。

    婢女们窃窃私语,说从帐里端出来的血盆一趟趟,都能放够一条狼崽的血,这次丞相受伤严重,昏迷至今,只是为了不扰乱大

    局,将病情说轻。

    芸娣担忧丞相的病情,想去看望,却想到桓猊之前特地的交代,先忍下来,让月娘去问问具体情况。

    月娘是丞相的人,会比旁人清楚,但月娘回来后说丞相病危,芸娣心头大惊,不是没有怀疑,起先还有足够的冷静观察中周

    围,发现整个猎场异常安静,静得有些不正常,而桓猊最近也有点古怪。

    这一切都昭告着出大事了。

    这个念头掠过心头,芸娣不禁想到那夜丞相苍白的面色,再也安宁不下来,想到这极有可能是二人最后一面,她若去见他,让

    他临去前看看她这张脸,说不定想起尚未寻到的亲妹妹,还能多撑几天。

    芸娣决定出门,同时不想欺瞒桓猊,让阿虎去传口信。

    她原是不想惊动丞相,远远看一眼就够了,忽然见阿虎走过来,客气道:“外边儿天冷,为难小娘子站这么久,郎君这会儿醒

    了,请您进去一坐。”

    芸娣看他神色不像伤心过度,放心了些,甫一进帐,就见桓琨斜身靠在隐囊上,胸口盖着一条薄毯,帐中设有炭盆,缓和十

    足,像是来到了春日里,他双手露在毯外,手掌修长白皙握住一卷竹简,漫不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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